「你認真的嗎?」
係統:「信我沒錯的,你也不想隨機一個器官衰竭吧。」
被它這麼一說,唐娩總感覺自己身體忽然不好起來。
她迅速的往事發地點趕去,身上背的是萬年不變的破布包袱。
樹林裏的某一處,二十幾具屍體散倒在地,宮尚角的綠玉侍金繁為了保護他傷得不輕,已經痛昏過去,他讓百草萃塞到金複口中,以此保住他的命。
看著四散的屍體裏宮門的侍衛,宮尚角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他現在也不過十九,還尚未及冠,宮門事變他不得不逼自己迅速成長起來。
林中枯黃的落葉不少,被踩踏的沙沙聲落在宮尚角耳中,他立馬睜開眼,警惕四周,怕還有敵人活口。
可落在眼中的是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小姑娘,他皺了皺眉,心中警惕並未消減半分。
他不說話,小姑娘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無聲對峙著。
良久,小姑娘緩步挪過去,宮尚角不動聲色地握緊刀柄,卻隻見那小姑娘將包袱裏的藥膏拿出遞給自己。
宮尚角沒有接,他更好奇的是小姑娘看到這種場麵不感到害怕嗎。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小姑娘一臉不在乎,給他講述了自己多年來尋親的故事。
“唯一的妹妹現在還不知死活,這幾年這些場麵我也見過不少,怕是肯定不怕了。而且我也有習武,碰到這些也足夠我跑掉的。”
宮尚角垂眸,壓下心中思緒,又是一個苦命之人,同他,同遠徵弟弟一樣。
或許是覺得兩人的命運有些相同,宮尚角並沒有拒絕小姑娘給她塗藥的舉動。
用慣了徵宮調配的傷藥,宮尚角一用別的就能分辨出品質等級,視線又落在小姑娘衣服上的幾處補丁。
是他想太多,一個年齡不大且四處流浪的孤女,身上能有什麼高品質的傷藥,恐怕讓自己吃飽穿暖都難。
而唐娩則是在係統的提示下,小心翼翼的調整身位,確保身後那人不會直接一刀了解她,讓她再次重啟。
於是,在宮尚角還沒反應過來時,唐娩就已經被飛來的短劍刺中肩膀,倒在他身旁。
眼前身形不再遮擋視線,宮尚角看見凶手正對他著獰笑,仿佛在說他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少年胸膛明顯的起伏著,臉上有剛才被噴濺上的些許血跡,他喘著粗氣,不敢置信。
剛剛還同他說話的人,現在已經倒地不起。
他想起了百草萃,想要用它吊著唐娩的命,可摸索了一會才想起來百草萃已經被他喂給了昏迷的金複。
如果沒有這檔子事的話,他們此刻恐怕是已經抵達宮門了,如果沒有這檔子事,金複也不會傷得那麼重,也不會牽連到一個無辜之人。
唐娩適時開口,表演苦情戲碼,她顫顫巍巍地抓住宮尚角的手,口中斷斷續續道:“我怕是……活不成了……唯一的心意……就是想找到我的妹妹……還請大哥……”
她深刻領悟了角色臨死前話隻說一半的精髓,話說一半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