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對上那雙黑墨色的眼睛,白晚心裏一顫,男人接過助理手裏雨傘,撐在了白晚的頭頂。
傘下站定的兩個人,就這麼相互看著對方,白晚感覺世界都清淨了,這一把傘遮住了此刻的大雨,也隔絕了周遭的一切。
男人微微抬手,把傘遞了過去,遠處的男人見狀立馬跑上前,給自家少爺撐傘。
男人轉身,拍了拍衣袖,聲音富有磁性地說道,“在別人的屋簷下躲雨,還不如自己有把傘。”
白晚看著那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她心裏是充滿感激的。
上車後,封霆脫掉被雨水打濕的外套,黑色的襯衫顯得他更加禁欲。
“張叔,你在封家多少年了?”
張淮戰戰兢兢地說道,“少爺,我來封家二十多年了。”
封霆看向車外,薄唇輕啟,“我不在的這些年,封家的下人越來越沒規矩了。”
張淮以前是封霆父親的助理,老爺子覺得他為人不錯,能力又突出,就讓他留在封氏,後來就一直陪在老爺子身邊。
張淮剛想解釋,就聽到,“下車,別讓我說第二遍。”
於輝趕緊停車,示意張淮先下車,張淮孤零零地被遺棄在馬路上,看來他要想辦法自己回去了。
“於輝,去霆霧山莊。”
經過剛才的事情,助理不敢吭聲,隻想快點把車開到目的地,以免誤傷自己。
“一會我會親自跟爺爺說的,你不用為難。”
於輝心裏默念阿彌陀佛,封家的人沒一個好說話的。
白晚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看著那把黑色的雨傘發愣,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起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躺在酒店的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她要想辦法盡快入睡,因為接下來,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晚上十二點半,封霆終於回到霆霧山莊,一進門傭人已經等候多時。
“少爺,熱水已經放好了,老宅那邊送來蓮子羹,有任何需要,隨時叫我。”
“不用了,你先休息吧。”
封霆去了三樓臥室,走到陽台上,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
“爺爺,我回來了,明天去老宅看你。”
沒等老爺子說話,就掛斷了電話,抬手點了一支煙,輕輕吐出煙圈。
想起了剛剛在雨中的女人,在英國他們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看著臥室牆上,掛著的那幅名為“天際”的油畫,就出自她的手。
他看著那幅畫,陷入了回憶。
英國,封霆已經連續三天失眠,他想給自己的大腦換個環境,來到年輕情侶約會的地方。
海德公園,在拐角處看到一個二十歲的亞洲女孩,認真地畫著油畫。
畫工很好,好幾副已經被人買走了,女孩認真專注,封霆盯了她很久,都沒有被發覺。
眼前的女孩,皮膚白皙,長相明豔又不張揚,眼睛靈動,手指在紙張上跳躍著,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唯美。
女孩突然開口,“先生,就剩下旁邊的兩幅畫了,手上的這幅已經有人預訂了。”
女孩聲音清脆,又不失甜軟。
“你身後不是還有一幅畫嗎?”
那幅畫是用白布包裹著,被丟棄在一邊。
女孩手上的畫筆稍有停頓,“那幅是殘次品,不賣的。”
封霆走上前,戲謔地說道,“我就喜歡有殘次的畫。”
女孩抬頭,看著戴著口罩的男人,隻能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轉過身拿起畫,遞了過去。
“送給你吧,不需要錢,能找到欣賞它的人,已是幸運。”
封霆拿著畫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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