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翻飛,鯉魚躍水。
亂花迷人眼,淺草沒馬蹄。
歸原離被季節的色彩賦予無限生機。
斷橋上 一男一女正在興致盎然地釣魚。兩人偶爾打趣著彼此,閑聊幾句來消磨時光。
天清海闊,燦陽臨空,此情此景,正適合作詩一首。“咳咳,今天天氣真是好,好多魚兒好多鳥。”
“如何如何?鍾客卿,你來指點一二。”胡桃大眼睛眨呀眨,期待著鍾離的點評。
“胡堂主,此詩甚好,風趣幽默,值得品讀。”鍾離悠悠然地點頭說道。
“對吧,就知道你是個有眼光的人,懂得欣賞本堂主的詩歌。”
“過獎了。”
“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胡桃翹著二郎腿,得意地唱著丘丘謠。
關不住滿園春色,漫山遍野都被春色浸透。兩人在往生堂賞不夠春光,跑到這郊外釣魚,順帶著飽覽春色柔情。
哇塞,有魚上鉤了!百無聊賴的胡桃突然變得精神抖擻,遊刃有餘地開始收線。
眼看著魚線繃得越來越緊,甚至連她的小身板都要被拖向魚逃離的方向,哦呦了不得,看來這是條大魚啊,嘿嘿!
“鍾客卿,快來搭把手。”
胡桃興奮地呼喊鍾離來幫忙。鍾離仍然保持著一貫的沉穩風度,不緊不慢地走來。
兩人一同發力,龐然大物哐當一下被拉上來,形成一個優美流暢的拋物線,精準地砸在胡桃臉上,疼得她哎呦哎呦直叫喚。
哎喲哎喲,好大的一條魚,砸得本堂主眼冒金星,差一點兒就要見到我那死鬼爺爺了。
胡桃把歪在一邊的帽子扶正,甩甩雙馬尾,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胡堂主,不是魚,而是個昏迷的少年。”
鍾離伸手拉起被少年砸倒在地上的胡桃,又轉身去探查少年的情況。
少年的身體被濕漉漉的衣服包裹著,一頭短發, 臉色蒼白,五官精致,身材瘦削,看起來十分虛弱。
從服飾上看,不像是璃月本地人,應該是一位在外漂泊的異鄉人吧。
正值春季,景色宜人,但這江水卻是寒透了。你湊近這水邊仔細瞧,還能看見細小冰碴子浮在水麵上。
有經驗的人都知道,春冬季節裏的溺水者,多半是因為身體被凍僵而溺死的。
“哎呀,鍾客卿這可如何是好,這位少年怕是凶多吉少了,不如……你幫幫忙,為他做個人工呼吸?
胡桃瞟向鍾離,滿臉期待。
鍾離摩挲著下巴,做出沉思的動作,縝密地思考著什麼,並沒有回答。
“鍾客卿,都這個時候,你若不肯,本堂主親自出馬好了。”
胡桃叉著腰,咽了咽口水,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準備衝上去毛手毛腳地進行急救。
誒呀,讓我想想,首先,第一步要怎麼做來著……
“堂主不必勞神費心,這位小少年並非尋常人。”
胡桃歪著腦袋左看右看,到底是哪兒不尋常呢,看不出來一點呢。
“啊哈哈……鍾客卿好本事,真是博聞強識呐,不錯不錯。”
胡桃掩飾著尷尬,一知半解地聽著客卿為他解釋著少年的特殊之處。
他是一種受自我意識控製的人偶,是神的造物,外觀與常人無異,但肉體卻沒有尋常人那樣脆弱。
這位小少年看情況隻是暫時昏迷過去了。前麵便是望舒客棧,我們到此處暫住一晚,如何?
兩人各抬少年一隻胳膊,一老登與一少女支起一少年,舉步維艱地向客棧緩緩走去。
天色漸晚,望舒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