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是聽命行事,是南楚要我這麼做的。”呂遠行慌忙為自己辯解。
“南楚?誰?”自己當時憑借長公主和晟王的情分,迂回作戰。
“是南楚的太子。他不讓我和談,要我殺了公主。”
“你怎麼這麼聽他的話?你不是大夏的狗嗎?”謝安好奇道。
“大夏人被北狄絆住了腳,就不願意再幫我了。而南楚許諾,殺了公主和雲翼,除掉了雲氏皇族的人,就會扶持我…扶持我登基!”
“你的野心倒是不小,他沒讓你殺我嗎?”
“這個…”呂遠行有些猶豫,謝安手上的力道自然加重了幾分。呂遠行吃痛的喊道,“說了,他讓我殺了你。不止是你,本來你們都活不了的,他給我的密令是不用守城,隻管殺過江去,把你們都除掉。隻是沒想到你會繞到我的後方,與李斌一起合圍了我!”
“他也讓你殺了李斌嗎?”
“是!你們所有人都殺了!一個不留!”鮮血一滴滴順著刀柄滴落下來,呂遠行已經嚇破了膽,抖得像個篩子。
“還有什麼?”謝安皺眉道。
“沒有了,我都說了。”謝安一點一點使力,脖子上的傷口越來越深,血流的越來越多,呂遠行已經鼻涕眼淚都下來了,“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知道都說了!”
謝安有些疑惑,除非呂遠行說的是假話,否則南楚太子為什麼要殺了李斌,李斌不也是他的人嗎?
回頭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呂遠行,謝安幹脆利落的一刀結果了他。看著地上的血汙,謝安覺得壓在心裏的石頭都輕了一點,一把火把這裏燒了個精光。
大夏的人快要來了,謝安一行人趕回禹城。
謝安徑直去了承安殿,李斌與眾人正在議事,雲翼坐在王座上。
眾人看著謝安風塵仆仆、一臉嚴肅的樣子有些愕然,他平時都是一副醉生夢死、吊兒郎當的模樣。更何況平日裏議事他可是請都請不來的,今日怎麼會主動來了?
謝安走到大殿正中,跪在階下,看著雲翼,“大王,臣謝安已經親手誅殺了叛賊呂遠行,以振國威!”
聞言整個大殿都沸騰了,真的假的?這可是國賊呂遠行啊!當真被殺了?
雲翼眼眶濕潤,激動的站起來,疾步上前,站在階上,顫聲問道,“你說什麼?”
“臣已誅殺了叛賊呂遠行!”謝安的聲音鏗鏘有力。
“真的嗎?在哪兒?”雲翼想要親眼看一看這個害的自己國破家亡,害死了自己父母、祖父母、姑姑和叔叔們的仇人。
謝安雙手捧上一個包袱,這個包袱自他剛進大殿的時候就提在手裏,“呂賊的人頭在此!”
“打開!”聽到雲翼的命令,謝安把包袱解開放在地上,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眾人驚疑不定,都圍了過來。
李斌臉色慘白,他不知道謝安怎麼會找到呂遠行,怎麼會殺了他。這個人此刻不應該是在南楚嗎?謝安又知道了多少?
“來人,把叛賊的頭顱懸掛在城門示眾,沒有孤的旨意,不得取下來。”雲翼咬牙切齒道,他隻恨自己不能將這賊子千刀萬剮了。
沈青峰立刻派人去辦了。
“謝將軍是在哪兒找到呂遠行的?”李斌臉色難看,眾人都以為他是氣憤所致。
“恰巧碰上的。”
“怎麼可能?”李斌覺得太滑稽了。
“大夏人就要來了,我心裏煩悶,就出去散散心,誰曾想碰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像是在找什麼人,我多看了幾眼,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國賊呂遠行。”謝安麵不改色的說道。
“他臨死前可有說過什麼?”李斌覺得奇怪,呂遠行跑到這裏來找誰呢?怎麼就這麼巧讓謝安碰見了?
“沒有。我本來想活捉了他,可惜他拚死抵抗,被我失手殺了。”
李斌暫時鬆了一口氣,還是覺得心裏不踏實。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這事揭過了。
“真是蒼天有眼啊,總算叫賊人伏誅了!”
“天道輪回,惡有惡報!”
“真是便宜他了,就應該將此賊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李斌注視著謝安,謝安倒是不遮不掩,坦坦蕩蕩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