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封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陪伴他們母子。

唐以柔本來覺得這父子倆胡鬧,但真正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她內心也是震撼非常。

身邊的兩個男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和他們結拜的感覺讓她內心激蕩不已。

她舉起酒杯,對兩人說:“幹杯。”

“幹杯。”

“幹杯。”

三人喝完,仇易開口小聲問道:“這是什麼酒,口感上乘,我竟是第一次喝。”

唐以柔看了看手裏的雪碧,告訴他這是雪酒。

折騰了一晚上,大將軍總算是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看著他入睡後,唐以柔問丈夫仇封:“你要把他送去哪裏?”

“去學校啊,多接觸同齡人就好了。”

“所以你是不是相信他不是小易?”

仇封說:“順著他而已。”

“可這不是長久之計。”

仇封抱著她安慰道:“相信我,小易會好起來的。”

——

第二天一大早,仇易大將軍就被唐以柔叫了起來,因為前一天晚上的結拜,大將軍對唐以柔言聽計從,一切聽從唐以柔的安排。

吃完早餐,背好書包,由司機開車,唐以柔親自把他送到了一個氣派恢弘的私家園林。

好吧,其實大將軍也不知道是不是私家園林。

上麵寫著四個大字“藍陽大學。”

唐以柔怕仇易在不熟悉的環境待著不舒服,先帶他見了輔導員童天振。

童天振給他安排了一個宿舍。

曆史係本來已經滿人了,601室的一個學生因為抑鬱症退學,空出來一個床位,童天振帶他們過去。

童天振對唐以柔說:“這些學生都很好相處。多相處幾天就會熟悉起來。”

聽到前一個學生因為抑鬱症退學,唐以柔有點擔心,“童老師,我們小易,”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從小有點不太合群,會不會被人欺負啊。”

“不會。”童天振見慣了這種大驚小怪的家長,他覺得比起孩子,家長才是真正離不開孩子的。

跟唐以柔囑咐了幾句,輔導員就離開了。

現在是早上九點,宿舍其他人都去上課了。

唐以柔開始給仇易整理床鋪。

大將軍行軍打仗,自力更生習慣了,不習慣被人伺候,他對唐以柔說:“二姐,我自己來吧。”

二姐?

唐以柔手一頓,內心抽痛,老公說的沒錯,這樣太不正常了,一定要讓小易多接觸同齡人。

這樣一想,她對仇易的那點擔憂都沒了。

在學校他還是很放心的。

盡管不愛說話,不擅長交朋友,仇易從小成績都是頂尖的,幾乎沒得過第二名,因此老師同學對他都很照顧。

兩人整理好床鋪,唐以柔交代他一定要好好上學,叮囑仇易周六日記得回家,告訴他找不到回家的路要給她打電話。

仇易對她的話不是很理解,但是大將軍心態很好,約麼明白她的意思:第一,在這裏探查如何回北冥國的方法;第二,時機一到,若無發現,讓他記得回去。

大將軍行軍打仗多年,識路的本事還是一流。

盡管這一路坐著四輪無馬的馬車,行駛了大約一個時辰才到這裏。

沒有馬,自己日夜兼程,定然能走回去。

要是有匹馬就好了。

仇易想到了自己在北冥國的那匹雪裏紅,踏浪。

不知在我死後,踏浪有沒有被哪個將士收養。

但願他能善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