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這王八犢子,仗著自己是京裏來的,以為自己不一樣,處處刁難兄弟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雲城上,趙虎領著一群巡邏的小弟在城牆上巡邏,看到底下那些京中來的兵卒賣力的扛著酒壇,笑臉朝天,看的讓人生厭。
“瞧瞧,京城來的果真不同,咱們啊,當不了那酒囊飯袋咯.....”趙虎心裏酸溜溜的,這群人要是在夏王手下,指不定被打掉三層皮,還有這膽子飲酒,膽子也是頂天了,把軍律當什麼了。
這時,趙虎靠著城牆,又抬眼看去城外的風景,一片荒蕪中,一頭老馬淒淒慘慘一個人在空地啃食著地上的草,又忍不住感歎一句“兄弟們啊,咱們可不能丟了夏王的臉麵。”
“好!兄弟們都聽見了沒有!”身旁的人跟著起哄,都拿城外的老馬打趣,他們可不像以後跟條沒用的馬兒。
趙虎大笑著,看向那匹老馬,總感覺眼花了。
他揉揉眼睛,才看見那馬背上托著個什麼東西,好像是個人???
他下意識舉起手中長槍,幾人圍到城欄邊,聚目查探。
“虎子!那是什麼?咱們要去看看?”
“等等..咱們先看看,萬一是叛軍的手筆了?”
身旁的兵丁不明所以的撓撓頭“可是,....虎子哥說的也是,那咱們先瞧瞧。”
趙虎警惕的看向四周,打發一個人去喊趙遠山,這大晚上的別整什麼幺蛾子,家夥都備好,特別是火把什麼的,必須讓整個雲城都瞧見。
那一匹馬兒十分悠閑,當四下無人,等趙遠山來時,馬兒已經離城門口近了些,此刻趙虎緊繃著看著這匹老馬,看不清馬背上是男是女,隻覺得渾身髒汙,莫不是被叛軍殺害的臨南人。
“大哥。”
趙遠山回頭,隻見趙二郎冷著一張臉上來,見此模樣,趙遠山心中無奈,這個弟弟已經同他生氣許久,半分不開口,今兒倒是稀奇,主動叫他了。
“大哥在這兒作甚,鐵牛叔說他新打了一批鐵蹄,讓你去瞧瞧,說不定有用。”
趙遠山淡淡嗯了一聲,嗓音略帶沙啞,打量了一圈趙二郎“我待會兒去看看,你先回去吧。”
“不是,這馬背上的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是敵是友,咱們這麼貿然下去,該不會有奸計?”一個兵丁道。
“不是吧?這麼久了,我看是個女子!你瞧她梳的頭發,是咱們大夏娘子的發飾!”
“喲,軍營裏哪兒來的女人!女人手都沒摸過,還知道這是咱們大夏女子愛梳的頭?”
“哈哈哈哈哈”眾人一片嬉笑,原本要離去的趙二郎見一群人在這看熱鬧,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
馬背上的身形像是女子,發型淩亂但也看的出是大夏婦人的發飾,倒是和嫂嫂....愛梳的那款一樣...
說到蘇喜寶,趙二郎肉眼可見的失落,過去這麼久,不知道嫂嫂怎麼樣了。
當視線挪下,遊到被劃破的袖口,寒風一吹,略微蒼白的手臂,趙二郎隻覺得渾身緊繃,滿眼不可思議“嫂...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