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狗叫了,其他的狗也跟著叫,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
“你們怎能這樣說,女娘自小就與陸公子定下親事,豈是你們一句不配就能阻礙他們在一起的。”陳霜霜抬起頭,幾個世家貴女圍繞身旁,她此時跪坐在地上,帶來的披風被人丟在稍遠的地上,隻留單薄的衣衫緊緊的貼合身形,原本整潔的衣衫上一股濃茶的味道,發髻淩亂,釵環歪斜,想來她這會看起來甚是狼狽。
今日是沈家女娘沈堯星的及笄之禮。原本對於自己這位嫂嫂陳霜霜是極歡喜的,幾位貴女沒來之前沈堯星拉著陳霜霜進了自己的閨房,兩人說話極其投緣,心中隻想著自己哥哥娶了沈堯星真是好大的福氣。她看著自家嫂嫂,蓮步輕移,舉手投足端的是大家閨秀之典範。
晉中有關於自己與兄長的流言她雖有疑慮卻也是說隻看結果下定論。
可還未出門一大幫女娘進入沈堯星的房間,看見自己便是一臉的嫌惡,不顧沈堯星的阻攔就命人將自己拖出了她的房間,濕冷的茶水一杯接一杯的淋在她身上,最後她們嫌這樣麻煩就直接一壺茶水澆在陳霜霜的身上。
那茶水是剛換的,澆在陳霜霜的身上燙了大塊的紅斑,沈堯星皺著眉被眾人攔在外圍,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臉上一副憂心的樣子卻沒有半點的動作,陳霜霜心說這位嫂嫂也不像心思澄澈的人。但當下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定下親事,陸明德已經在大殿上告知你們的親事無非是兒時的戲言,算不得真。就算陸明德幼時蒙你陳家照顧,你也不可挾恩圖報毀了陸公子的青雲之道。”
“就是我從未見過有貴女舉止行為如鄉野村婦,陸公子早些年是怎麼受得了你。”
“你陳家是有恩於陸公子,如今你家破人亡進京投靠陸公子希望尋的一處安身之所也情有可原,可你看看你如何配的上陸公子,妄想攀上高枝做鳳凰也得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今日是沈堯星的主場,自然該打扮的隆重些,她頭梳傾髻額前掛的是一顆紅豆大小的赤玉,又用金絲鑲邊,串在鏈子上,兩側是細小的朱玉,看光澤也是不可多得的料子,發髻背麵是一朵豔色牡丹,後側別著通草製成的小朵野客,前側是兩隻栩栩如生的金色蝴蝶掛流蘇。眉黛青顰,皓齒青蛾。
額間一抹花鈿,眼尾是淡淡的胭脂,薄唇紅暈。耳上是一對鑲紅玉的流蘇金鏈。
一襲紅衣,抹胸上繡了杏色牡丹,杏白色下裙,腰上配著玉製香囊流蘇禁步,,行走時環佩叮當好不悅耳,內搭一件杏色窄袖長衫,外層是紅色繡花的寬袖長衫襖,另披一件重工繡九尾的紅色鬥篷,好看極了。
她在幾位世家女之後,眉頭微蹙,唇角卻有輕微的弧度。陳霜霜看在眼裏對這位嫂嫂又多了幾分疑慮。
“你們知我心悅兄長無非就是從晉中流言得知,既是流言有幾分真幾分假你們難道不知,往日先生的教導沒有半分用處,隻偏聽偏信的懲罰與我,你們如今的樣子又與門外那些粗鄙娼婦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