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汪峰,來自江西農村,今年二十三歲,一個很簡單的小夥子,六歲上小學,二年級輟學,三年級做童工,到15歲那年,我已經賺到了2000多塊錢,那個時候錢很大2000多塊錢,相當於現在的幾萬塊。
即使這樣,苦難依舊沒有放過我,我的生母。因為家庭貧窮,在家裏已經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的情況下,媽媽又懷孕了,他帶著家裏僅剩的錢還有我的錢去黑醫院做了人流,母親在做完人流後就離開了我們。
因此是很討附近村女孩的喜歡。有那麼一段青春躁動期,大抵是16歲那年,我與一個正在讀初一的女孩子相戀了,戀的很隱秘,三年後,我們的事情被,那女孩的母親發現了,對方要我拿出1萬塊來迎娶她女兒,最後因為我窮,這門婚事就這樣黃了,我不敢再去奢望其他的事情,也不敢再奢望姻緣,之後家裏又發生了幾件壞事,我的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相繼死去,隻留下了我,我父親,還有一個妹妹。
半年後,日子更加艱難了,那時候農村就隻能打些短工維持溫飽。
父親累死累活從早上五點出門,晚上十點回來,工作是搬磚,工資是日結,1萬塊磚五塊錢。
我和妹妹幾次都想同去附近的磚廠裏做事,可是父親死活都不肯。他仍然是每天早出晚歸。
因為每天巨大的消耗,再加上營養跟不上、作息不規律,他的身體越來越消瘦,直到18歲那年,父親永遠離開了我們。
我們來不及悲痛,因為那些債主都來要債了,搬走了家裏唯一值錢的箱櫃,我們留也留不住,我記得那時來要債的人都是自家的親戚。
他們說父親走了,家裏暫時沒有人能賺錢來還錢了。
最後,他們將妹妹“送”給了一對不能生育的老夫妻撫養,我和哥哥的出外謀生活了。
哥哥堅持要去沿海城市混生活,我反而是想去一些中型城市,因為我他在大城市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和哥哥分了手中僅有的50塊錢,每人25塊,哥哥去了珠海,我來到了天津市,這是個大火爐,而且辣味滿城,我在城中站了大半個月,天天啃著三毛一個的饅頭,人直接消瘦了一圈。
有一天,我拿著從垃圾堆撿來的報紙蓋在腦袋上的時候,一枚硬幣呼呼的響聲,驚醒了我,一道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子,這錢好好拿著,可以買幾個包子吃。”
我揭開豹子,憤怒的喝道:“我汪峰不是靠別人的施舍過日子的人!給老子滾!”
那大半個月找工作的經曆,我三次被騙,三次沒有領到工資,有一次是給人做群眾演員,但人家說我演的不好,連中午的盒飯都沒有發,我幾乎快崩潰了,口袋裏一毛錢都沒有,即使這樣,要我做乞丐也是萬萬不能的。
“喲,你小子錢沒有幾個,脾氣倒不小嘛!”女人嗲的聲音喝罵著我,聽得我直起雞皮疙瘩,“怎麼樣,是想找工作嗎?”
她見我不說話,走到我的麵前,我又扭過頭去,不看她:“你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