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要說如今整個帝京最風雲的人物,那必然是墨氏集團新任總裁卿酒。

真的是任誰也想不明白,那一貫高冷禁欲的墨總貪圖起美色來,也是會把家底敗光的。

也不知道這卿酒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價值千億的股票說送就送!

辣麼大一個集團他不要,居然回家洗手作羹湯?

回家是回家了,但作羹湯是不可能的。

因為閑不下來。

這不,又被卿酒強摁在了椅子上。

對著書桌上堆成山的文件眼神示意,“億份合同,看吧。”

墨兮眉尾微挑,“我好歹也是個傷患,連飯都得老婆喂,卻日日被使喚著加班加點打黑工,這很難吃得消。”

卿酒俯身,從身後環上他的脖子,“怎麼,幹這點活就有怨言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老婆最大,老婆的話是天,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就使喚不動了?想反天了?”

墨兮將卿酒那隻勒扯住他領帶,意味威脅的手握進掌心,語調揶揄,“我膽小。天高巍峨,我敬畏都來不及,哪敢反啊?”

“隻是想提醒卿總,就算是生產隊的驢,也得吃飽了才能幹活,不是嗎?”

那驀地低沉的後半句音線剛落,墨兮大手已然攬摟上了側站一旁的卿酒腰身,單手將人帶抱到了腿上。

而後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薄唇便溫柔而強硬地,徑自下壓吻上了她的。

舌尖滾燙,如渴般糾纏,相纏的鼻息急促燃燒,使得那原本還帶著克製的吻愈發不可收拾。

炙熱,放肆。

溫暖而濕漉的唇,遊走於卿酒的耳垂,脖頸,鎖骨。

也將她點燃。

墨兮按著她的腰,將人緊緊貼到身前,卻總覺得同她之間還有距離。

還能更近。

他喉結滾動,扯鬆領帶。

單手解開襯衫最上頭的紐扣,線條分明的鎖骨若隱若現。

身心皆燥,幹脆起身直接將卿酒抱放在了書桌上。

卿酒自然看出了這男人的意圖,在他吻咬上她白皙脖頸時連忙出聲製止。

“你的傷還沒好全,這種事不急於一時的。”

墨兮連聲音都啞了,“怎麼不急?我都急死了……”

卿酒哪裏肯他亂來,摁住他探入自己裏衣正解排扣的手,“再忍忍。”

轉眼卻對上墨兮委屈得不行的眼神,火熱的掌心,滾燙的呼吸,欲念深疊的丹鳳眸,渾身上下好似連頭發絲都在索求,

“老婆……”

“忍不了了……”

“現在就想要。”

視線勾勾纏纏地凝著卿酒,喉間又啞欲補了一句:

“腰還行。”

前不久剛說完膽小,會聽老婆話的墨兮,立馬現身說法表演了一通什麼叫不管不顧。

直接把卿酒都親昏頭了。

連身上最後一件衣物什麼時候被剝扯幹淨了都不知道。

她也不管不顧了。

直接將墨兮摁在身下。

漆黑如墨的秀發淩亂散落,滑落身前,卿酒手撐在床上,媚人的狐狸眸子撩過那男人好看染欲的眉眼,霸氣開口。

“乖,躺好。”

“我來。”

十指相纏,肆意生歡。

兩個人到底還是克製了,沒有像之前那樣從天黑到天明。

卿酒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道柔柔的目光在凝著自己。

她睜開眼,發現墨兮還醒著。

“怎麼還不睡?”

墨兮抬手捋過她遮眼的發,“想多看看你。”

“白天沒看夠啊。”

墨兮嗓音低柔,“不夠。”

“看你不夠,想你不夠,愛你不夠。”

“要你……也不夠。”

卿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大半夜的,又發騷啦?”

嘴上嫌棄,身子卻往墨兮懷裏鑽了鑽,手順勢抱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