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許久不見他,我也知道他在變得越來越好,好到我必須要更好才可能碰到他的一片衣角。——李綿綿
(把肖恩開完,不好好拍戲的綿綿不是好的預備女友)
黎明,天邊才微微泛著紅。
唔,好吵,怎麼這麼吵?我還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某人已經開始準備吃的了。拆塑料袋的聲音…倒水的聲音…放瓶子的聲音…
我朝聲源看過去,季一烊在叼個塑料勺子等自嗨鍋,整個警察局估計都被他折騰醒了。我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又仰頭搭在我的椅子靠背上想再眯一會兒。不出所料,他果然挨罵了。
“不是這才四點半,你幹嘛呢!”蕭垣上前就給他一杵子,“大家才睡了兩三個小時!”
季一烊也是滿臉無奈,把嘴裏的勺子拿在手上才開口,剛才想叫疼,勺子差點掉出去,“對不住啊大夥兒,我已經夠小心翼翼的了,實在是餓得睡不著覺,體諒,體諒。”
“大家都醒了吧,再過一個多小時我們都應該準備準備出發了。”蕭垣拉開了百葉窗,外麵隱約有點霧氣繚繞,猩紅似火的紅霞或許預示著這是一個晴天。晴天就是好事。
連山區豐水縣楓花小區,現在是7:45。
蕭垣、虎子、季一烊和我同乘一輛車,就到了楓花小區,其他的警員在警局裏隨時待命。既然猜測凶手有可能居住在這附近,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四個都是便衣,開的也是季一烊的小紅車,車如其人。
這個時間早有的人家都吃過早飯了,小區裏處處可見的是出來遛彎的大爺。四人走到四單元樓前正見到一個大爺在躺椅上打蒲扇。季一烊走上前開四單元的大門,怎麼拽也沒拽開。大爺眼睛都沒睜開,卻先說話了,“外人啊,走親戚啊?這門得屋裏邊的人給你開。”
季一烊略顯尷尬,他以為看這小區灰撲撲的樣子,應該用不上,隨便誰開門估計都行...蕭垣一隻手撫上了眉心,他這個搭檔其實不是一直這麼不靠譜的啊,隻是有點神經,其實還是很聰明、很勇猛的,蕭垣在心裏找補。我給霞姐打了電話,不一會門就“哢”一聲開了。
“謝謝大爺了。”我邊說著邊進了門。門關起來的一刹那還聽到大爺在誇我知禮數。整個小區的樓都沒有高於六層,我們是順著樓梯走到五樓的。狹窄的樓梯間,陡峭的台階,兩層間才見一扇小窗,樓道都是昏暗的。
“我總覺得這裏很令我難受。”我扶著心口,邊抬腿邊說。
“就這個環境,別說你了,我們也挺難受的。”虎子終於說話了。
“五樓了。”
霞姐居然在樓梯口等我們。我率先伸出了手,“霞姐好,多謝你了,我們案情有進展的話要給你記一大功的。”霞姐也是握了我的手被我誇的心花怒放,連連道好。都打過招呼後,我們看著於鳳霞進了屋,轉身敲響了502江姑的門。其實剛才的聲響我也不確定有沒有被江姑聽見,不過這倒無關緊要了。
‘吱呀’門隻被開了一個小縫,上麵是露出雙眼的江姑,下麵是一條汪汪叫的大狼狗。這又把我嚇到,一下就縮到了後麵。她的身高看上去比較矮小,微胖的,是很典型的主婦形象,不過看年紀應該是接近50歲左右,眉眼能看得出她是一個溫和的人,隻是眼下此刻烏青得每一個見她的人都注意得到,“你們...是誰啊,有什麼事嗎?” “汪 汪汪 汪汪汪”
蕭垣在我們身前,拿出了警官證,“你好我們是刑警,方便的話可以進去聊嗎?”,他又指了指她的狗,“請問,它咬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