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山並非隻是一座山,而是一座連著一座,綿延萬裏的龐大山脈,宛如一條巨龍,臥於華夏國與神聖第三帝國之間。

怪石側立,翠衣不離,這裏是無數人心中的神山,也是很多傳說中神獸的家鄉。

此刻位於大荒山中心的穹峰之上,烏雲密布,雲色重濁,甚至與墨色無異。

鬱積的雲團格外平靜,好似一塊兒懸於頂部的碩大岩壁,頗有欲重重落下,泯滅一切生機的架勢。

遠處一座低矮副峰上,在清流落英旁。

一座小亭,一張棋盤,兩個俊朗男子,分著黑白長衣,分執黑白棋子。

抿一口香茗,手微微抬起,輕輕一揮,一枚棋子便自棋盒飛出自己穩穩飛向棋盤。

黑衣男子望向遠處的穹峰。

好奇道:“天道屏障?怪不得我無法看透,我倒要看看,這又是誰弄出的大聲仗。”

話罷,手一揮,一枚黑子嗖的一聲,射向劫雲之下,天道屏障的方向。

隻不過,隻飛了百米便被一粒追上的白子擊碎,是白衣男子出手了。

“嘿,……”黑衣男子十分不滿。

白衣男子手持茶杯,麵色不改。

“你個老匹夫,想作死滾遠點兒,天道屏障是天道對渡劫者的認可與保護,隨意窺視,引來天懲。我的小亭子可就保不住了你,甚至你我都在劫難逃。”

“嘿嘿”黑衣男子悻悻一笑,連忙扯開話題:“哎,真無聊,又是平局。”

白衣男子卻在自言自語。

“穹峰獸王眾多,妖獸遍地,自不可能有人,那這天劫便隻可能是獸劫,想不到天地間第一個登臨聖位的竟然是妖獸。”

就在這時,一聲隆響傳來,隻見天道屏障儼然撤去。

天上的劫雲被一劈為二,逐漸向兩側散去,速度之快,說是逃跑也不為過。

而空中正矗立一個高萬丈的虛影,手持巨斧,身上流露出神秘和古老的氣息。逐漸消散,越發透明的身影似乎說明著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媽媽呀,老白還好你攔住我了,這等存在招來的天道懲戒,我十條命也擋不住啊。”黑衣男子震驚的嘴巴都合不上。

“老白”

“老白,你手抖什麼,你茶撒身上了。”

……

虛影越發透明,在完全消失前,目光緊緊的注視著空中飄浮著的一團焦黑物體。

手一揮,手中巨斧化為一道暗金色的符紋,向那團焦黑飛去。

緊接著剛剛的雷雲處憑空閃著耀光,一枚亮金色符文現身,也是朝其飛去 ,沒入那團焦黑。

然後,那團焦黑像是失去了托舉他的力量,隨即下落,落入了一條溪流。

……

山腳下的小河裏,一團焦黑之物浮在水麵,焦黑之色被水衝去了大半,本相露出。

“唔,唔,幸好沒死”。一支形似人參的藥草塊莖卻發出了人的聲音。但經驗豐富的藥農或是走山人”都能看出這決不是人參。

沒錯,他就是剛剛天劫的主人,一株盤古精華值氣蘊所化的仙藥,經曆了億萬年,終於成就妖聖。

本來可以乘光直上,移於天界而居的,可是突破之後無意間得了衝擊妖神的機緣,又踏上了衝擊妖神的旅程。

在他清洗去身上最後的幾抹焦色 後,金色體色浮現,他突然注意到河中漂著一人類的屍體,是一個兒童,約莫八九歲的模樣,他察看後卻是發現小孩生機已散。

卻發現小孩被人摘去了神魂,自己能醫其肉體,補其生機,但卻對於失去神魂天計於施,他落之中突然想到:“反正這小孩也死了,我即使已成聖,但難免有妖獸來侵優我,畢竟自己沒有什麼攻擊級, 向瓜附這小孩 體,體驗把做人的感覺。他立刻運轉起自身靈力

與生命力,拚命地濃縮身體,最後竟變成了一團拳頭大小的金色濃稠液體,貼在男孩額頭上。

頃刻,男孩又活了過來,生機重回,隻是雙眸之中一抹金色,暗金色、綠色興芒一閃而過。

神魂雖失,可記憶依舊附著於肉體(類似於本地存檔)。

在男孩記議中,兩個黑袍八輕鬆控製住男孩,然後從袖中掏出一個鈴鐺,鈴聲傳來,然後記議便中斷了。

他順著記憶中的方向,沿著河走回家。

男孩的家就在下遊的河旁,甚至取水都是在這條河裏, 取其心神魂,又讓屍體漂回家中,這黑袍人是何等之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