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6月,時隔18年,孟春風再次踏上了這一片土地,飛機直達北城也就是現在的京都。
18年,這個時間足以讓一個孩童長成為一個青年,也足以讓一個青年變成老年。
楊雨提前從報紙上得知孟春風等科學家要回國的消息,便提前到機場去接她。他覺得既然老天爺讓他活了下來,他就得為那些逝去的人負責,替他們做好善後。
孟春風下了飛機就看見了在機場等候的楊雨,便向他走去說:“誒,楊雨,你怎麼過來了,我還怕麻煩你沒有給你說我回國的事情。”
“老師,你們回國的事情都登上報紙報道了,我怎麼不知道,還有您回來也沒一個落腳的地方,我不得照看一下。”
“我怎麼沒有,我等一下就去研究所,到時候自有我的去處,還有你以後可別叫我老師了,叫我老孟就行,我也沒有教過你,這聲老師我可擔待不起。”
“哪裏的話,既然是一個學校,那您就是我的老師。誒,老師,您那兩個孩子沒有跟您一起回來嗎?”
“那兩個孩子覺得咱這邊條件不好不願意回來,我覺得回與不回都是他們的自由,我自是不好強求。”
“那自然是了,老師,我先把您送到研究所去,等會兒您還能過來一下嗎?我還有事想對您講。”
“好的,沒問題。去研究所了話,這邊有車來接,不用你幫忙了,謝謝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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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日,孟春風從所裏出來,一走出門便看見了在門口等待的楊雨。
“楊雨,你怎麼還在這裏,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哪裏的事情,等您是應該的,老師,請跟我過來。”
“你帶路,我跟著你。”
說完,孟春風便跟著楊雨走了過去。
路上,孟春風隨口問道:“楊雨,你知道新民中學在什麼位置嗎?”
“老師,新民中學離我們要去的地方不遠,您要是去那裏有事情,我先送您過去。”
“這倒不用,我就隨口一問。”
路上兩個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到了以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熟悉的宅子,孟春風對這裏在熟悉不過了。
孟春風滿臉詫異的問道:“楊雨,這是怎麼回事?”
“老師,請隨我進來,我們借一步說話。”
孟春風跟著楊雨走了進去,裏麵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一成未變。隻是當年的柳樹如今已長成為一棵參天大樹,樹的主幹上鋪滿各種傷痕,有火燒的,還有子彈打的……也不知它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活下來,等到孟春風回來見它。
“老師,當年的事情……我們所有人都對此向您道歉,當年事出緊急,葉先生無法告訴您真相,後來為了保密,也為了保護您和您的家人,我們也沒有告訴您真相,直到戰爭結束我才去M國,借著讀書的名義到處尋您……”
“都過去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你知道嗎?葉河晏的父親臨終前還不停地埋怨自己養了個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