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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百樂門。
先前江景辰離開之前,與青瑤耳語了幾句,主要是交待有關宋硯之事。
青瑤想了許久,暗中喊來江鳩,吩咐道:“讓你的人,時刻注意著鄔鑫月的行蹤,務必做到事無巨細。”
江鳩聞言,欲言又止。
青瑤淡淡道:“有話就說,你在公子麵前且無需顧忌,在我麵前自然更是用不著。”
江鳩定了定神,斟酌著用詞,開口道:“蚍蜉幫上下一心,定能完成任務。”
青瑤自然聽懂了言外之意,淡淡道:“你是蚍蜉幫主,此事交由你安排,需每日彙報。”
江鳩得了想要的回答,當下也不多言,領命後便告退。
青瑤隨後又喚來了淩濤與伯海,將方才的決定說了一遍。
二人對視一眼,淩濤率先開口道:“是姑娘的意思,還是公子的意思?”
淩濤與伯海都是江南舊部,天部成員,一流高手。
青瑤對待他們二人,自然不會像對待江鳩那邊,當即解釋道:“公子臨行前,交待了一些事情。”
伯海追問道:“公子交待了何事?”
青瑤也不隱瞞,直言道:“公子的意思,是要幫助宋少爺抱得美人歸。”
伯海轉頭看了眼淩濤,二人從彼此眼神中讀出了一個意思:這種事情要怎麼幫?
青瑤緊跟著說道:“不是公子覺得你們不能勝任,隻不過是這件事更適合讓江鳩去做。”
淩濤眉頭微皺,追問道:“還請姑娘言明,公子交待了何事,怎會覺得江鳩比我二人更加適合?”
青瑤臉上流露些許尷尬,輕咳一聲,說道:“公子交待,伺機對鄔鑫月下藥,屆時在讓宋少爺與其......”
下什麼藥,不用問。
與其什麼,更不用說。
這樣的手段,果然很公子。
淩濤與伯海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青瑤繼續說道:“鄔鑫月之父鄔騫,乃是北庭都護,麾下執掌數萬兵權,於隴右道局勢十分關鍵。”
伯海當然能夠理解,也沒覺得有什麼錯,隻不過感到有些可惜,下意識說了句:“若能由公子來做這件事,那才好。”
話音剛落,似乎想起了什麼,伯海小心翼翼看了青瑤一眼。
青瑤倒也沒多大感觸,搖了搖頭:“此事若是落到公子身上,隻怕會加重某些人的殺心,得不償失。”
想想也是,這邊才派公子去隴右道募兵,轉頭就跟北庭大都護的女兒有了首尾,意圖未免也太明顯了些。
那一位大抵會想:這小子是瘋了吧,就這麼急著找死嗎?
淩濤收斂心思,開口詢問道:“有什麼事情是我們能做的?”
青瑤沒想讓他們參與其中,直言道:“宋少爺不算君子,可也不屑於這種手段,因此必須隱瞞,且要防範秋後算賬。”
頓了頓,又道:“他肯定奈何不了公子,又不會輕易放下心中不忿,到時定然是要尋參與之人的穢氣。”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當然,這種事情宋硯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沒什麼稀奇。
說的尋穢氣,死肯定是死不了,但少不得挨一頓揍,還是那種數月下不來床的那種。
人家宋硯可是少年宗師啊!
打不過,跑不了。
此時此刻,淩濤與伯海瞬間明悟。
這哪裏是覺得他們不能勝任,完全就是在幫他們免災啊!
至於江鳩?
替罪羔羊罷了。
真要有事,還得是江南舊部。
青瑤姑娘真是個大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