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沅朗輕笑一笑,打斷道:“景辰兄是要提醒我,僅憑我個人無法讓大皇子重視,又或者說我無有讓其看中的才能?”
若真有大才,何至於現如今還在國子監讀書?
有些話心知肚明,但卻不能夠說出口。
江景辰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告誡道:“幾位皇子當中,以大皇子和三皇子鬧得最凶,他們要做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那樣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參與的,胡國公府向來中立,你身為胡國公世子,更應當多注意些......”
邵沅朗臉色笑容越發燦爛,再次打斷道:“景辰兄,我知你是在擔心什麼,也明白你是將我視作好友才會說出這番話,但這其中有些我不能言說之事,致使我不得不這麼做,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無法言說之事?江景辰微微蹙眉,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再繼續下去怕是會傷了情分,他不知道邵沅朗經曆了事情,以至於會在這種形勢之下接近大皇子,因此也沒有太多的立場去說太多的規勸之語。
大皇子是長,三皇子是嫡,而當今聖上則是以非嫡非長的身份登上龍椅。
七位皇子當中,究竟誰會被立作太子,滿朝文武誰都說不準。
如今幾位皇子之間表麵上兄友弟恭,看上去一片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不知何時就會爆發出來。
江景辰不打算摻和進去,沉吟片刻,最後提醒道:“一入棋局便成棋子,不贏即輸,沒有和棋的可能,希望你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決定,畢竟棋局輸贏的代價將會是無限大。”
邵沅朗麵露感激,鄭重拱手道:“兄長今日之言,弟必銘記於心。”
從龍要趁早,可太早也有弊端,誰也不知道從的到底是不是真龍,到底是能夠從龍升天,還是會因此斷送身家性命,無人可知。
官場上最刺激之事,莫過於此。
江景辰點點頭,認真道:“往後若有困難,切記......千萬不要來尋我幫忙。”
邵沅朗:“......”
這句話,是不是多說了一個“不”字?
觀星閣內,樂舞停歇。
李守拙舉杯起身,開口道:“今日能與大家歡聚一堂實乃令人歡喜之事,我敬大家一杯。”
大皇子敬酒,無人敢怠慢,眾人紛紛起身致謝。
一杯飲罷,李守拙緊跟著說道:“若隻是飲酒未免無趣了些,不如這樣,我邀大家共同來玩一場遊戲,如何?”
話音剛落,立即有人捧場道:“能得大皇子相邀,是我等之榮幸,豈有不應之理。”
李守拙將目光轉向東側的嘉慧公主,詢問道:“妹妹意下如何?”
嘉慧公主記掛著江景辰,與隨侍宮女耳語了幾句,心不在焉回答道:“皇兄做主便是,我沒意見。”
李守拙含笑點頭,緊跟著看向五皇子與七皇子,出聲道:“兩位弟弟該不會不給大哥這個麵子吧?”
五皇子與七皇子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回應道:“一切聽從大哥安排。”
李守拙十分滿意兩個弟弟的態度,含笑道:“既然無人反對,那大家就準備一下,即刻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