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板著臉,拿去作為父親的威嚴,沉聲道:“為父都是為了你好。”
江景辰冷冷一笑,接著問道:“拒了一次,是不是還要第二、第三次?”
威遠侯沉默不言。
擺脫不了威遠侯嫡長子的身份,在這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朝代,隻是尋常之功,以聖上對威遠侯的信任和倚重,封官之前多半都會事先詢問。
若是不想再發生這樣的情況,必要先做出能讓聖上另眼相看之事,若是能幫助孟淑妃順利懷孕的話......
江景辰心中另有所思,並未將來自親生父親的阻礙放在眼裏,若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那還談什麼複仇。
“父親不願回答,那我隻當做是了,若是如此,且看日後是父親老謀深算,還是我技高一籌。”
不等回答,江景辰起身正欲離開。
威遠侯忽然開口,問道:“夫人說昭兒的傷勢是你害的,你可有話辯解?”
小鄭氏才說?江景辰以為她本該更早一些才對,無聲笑了笑,反問道:“父親信了她的話?若是信了,何必問我?若是不信,何必問我?”
威遠侯再次陷入了沉默,長子的反問已經能夠從中看出許多問題,可心中想的卻是此前與夫人所說的那些話,刑部斷案需要確鑿證據,哪怕是家事也應是如此。
江景辰不再逗留,離開心遠堂書房後先是去了趟壽安堂與祖母請了安,隨後領著青瑤等人一同回到平康坊南街的宅院裏。
萬金第一時間去了廂房去查看顧晟的情況,青玉有心要在青瑤麵前立一立威,自告奮勇跑去找羅霓裳訓話。
江景辰則命人喊來了小鳩,詢問道:“京兆府那邊怎麼樣?那些掌櫃夥計都判了嗎?”
小鳩回答道:“已經判了,五位掌櫃流放一千裏,那些夥計則是徒十年,小人已經安排好,不日就送他們上路。”
江景辰在心中琢磨了一會,很快在腦海中浮現新的想法,交代道:“不要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鋪子裏肯定能找到掌櫃的筆跡,找人給他們偽造一份自殺遺書,幫他們營造出含冤受屈以死證清白的假象,要讓他們死得其所。”
能尋到筆跡便能夠輕鬆找人偽造遺書,至於夥計們大多沒上過私塾,鬥大的字識不得幾個,打著伸冤的幌子誆他們以血畫押都行。
小鳩順著公子方才的指點,很快就定出來具體行動安排,佩服之餘,更加的恭敬回應道:“小人這就去辦。”
“此事不急。”江景辰在威遠侯府裏受了氣,想著該還那位便宜爹一點顏色,緊跟著又吩咐道:“江景昭能下床了,你安排些人以握有真凶證據為誘餌誆他出府,將他送到楚館裏頭過上一夜。”
“公子放心,小人知道該如何做。”不需多問什麼,小鳩立刻明白其中深意。
江景昭子孫根被廢,送去楚館自然不是為了讓他狎弄男娼,而是給那些有斷袖之癖的客人玩弄,一夜的時間,可以接不少客人,若是再可以安排一下,怕是又得重新躺回到床上去。
江景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到時務必讓街頭巷尾都知曉,若能引人圍觀那便更好了。”
小鳩毫不猶豫開口回應道:“不出三天時間,小人必做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局,絕不會讓任何人抓到尾巴。”
三天時間不長,江景辰聽後心情舒暢了些,揮了揮手:“眼下這件事情為先,那些掌櫃夥計在後,事情若辦的漂亮,加上次的功勞,本公子準你提一個請求,去吧。”
小鳩內心狂喜,告退的同時,腦海中已然開始想到時該提怎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