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說過。
“誰掌握了貨幣發行權,就掌握了世界!”
這時候的馮延魯,還沒有意識到,他們家族將會麵臨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他對集資這件事非常不感冒。
昨天在客棧,一道聖旨就把淮南王召回宮中。
至今還沒回來,不過他卻忙的不可開交,難怪老大要留他在客棧,敢情是當大管家。
走之前還專門交代,不管什麼人來找自己,全部好好接待,不可忽視任何一個人。
特別注意兩點,一是送禮的,禮送的越大越值錢的,全部記清楚,二是上門反映問題的,全部推給有關部門,一個都別管!
毫不誇張的說,從馮延魯睜眼開始,他就不停的在接待各種人物,上至前朝隱居的文淵閣老,下至普通老百姓。
因為淮南王的名氣,別說在金陵是家喻戶曉,就是整個南唐,那都是數一數二的。
更何況金陵城的大小說書的、戲院、酒樓,早就把他的事跡編成各種曲目再演,絕對是紅極一時的大明星!
更誇張的還在宮裏,李璟讓他麵聖,卻一直沒有接見。
李從嘉直接跑到鍾皇後宮中,去感受他那來之不易的“母愛”。
消息一走漏,各種皇親貴族就找上門,
“嘉兒,這是魏國公家的嫡長媳親手做的鬆茸湯,你嚐嚐~”
鍾皇後端著她閨蜜送來的湯,就要給李從嘉往嘴裏喂。
好家夥,這裙帶關係真是可怕,沒一個時辰的功夫,已經來了無數的人要見他。
而且全是親戚中的親戚,親上加親。
累的他趕緊從躺著的榻上坐起來,
“母後,這已經是今天第十七種湯了,不能再喝了!”
“這一次也補不完這麼多啊!”
鍾皇後靜靜的看著他,突然就潸然淚下,
李從嘉一下著急了,這怎麼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趕緊拿過手帕。
“母後,您別哭啊,是不是兒哪句話說錯了?你打我兩下!出出氣。”
鍾皇後趕緊搖搖頭,
“沒事沒事,母後隻是有點難受,你跟太子都在打仗,誰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怎麼活!”
李從嘉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這麼在乎他,也很感動。
“娘!兒這不是沒事回來了!”
“您放心,等我把淮南的事情搞定了,就接您過去住,我天天陪著您!”
額....鍾皇後一愣,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很激動的點點頭。
誰知道娘兒倆剛說完,就聽見外麵有個聲音。
“胡鬧!你母後是皇後!是一國之母,怎可隨意與你巡幸。”
鍾皇後聽見聲音,
立刻起來,帶著李從嘉一起行禮,然後說:
“皇上!嘉兒隻是一時思念臣妾,還望您不要怪罪!”
說完還白了他一眼。
李璟看見咳嗽兩聲,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
摒棄左右,太監宮女全部退了出去,皇後直接站了起來。
“哼!嘉兒多久才回來!要是沒有我兒在淮南浴血奮戰,你現在還能這麼輕鬆的站在這裏跟我說話?!”
“呢個,蜜兒,回頭再說行嗎?”
呃,李從嘉笑了,原來這李璟是個怕老婆。
“父皇,您權當兒臣不存在,該幹嘛幹嘛!”
鍾皇後一聽見,撲哧一笑,自己這個兒子什麼時候成精了。
李璟看見他就火大,
“你給朕閉嘴!”
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份奏章,往他麵前一扔。
“你自己看看吧!”
鍾皇後也收起笑容,感覺好像很嚴重,趕緊扶著李璟,坐在榻上。
李從嘉一臉從容,不好意思,這招已經不好使了。
以前太子和劉仁贍就合夥坑過他。
現在還來?還把自己當啥也不懂的小白呢
他撿起奏章一看,霍~原來是皇叔李景達告自己拐賣他閨女。
這大叔還真是不要個臉,明明是他閨女上杆子纏著自己,現在怎麼反過來倒打一耙?
行,那就別怪我嘴上沒把門的。
“咳~父皇,我還以為啥事呢,不就是李傅梓那丫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