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逃避,下了課,沈蓓薇喊她出去玩,她總找理由推辭她,她找她去上廁所,她也找理由不去。她是真的不想出去,她不想一出去,其他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盯著她看,跟看怪物似的。還有那些指著她的動作,議論她的聲音。
下了課,她就瘋狂的做題,用做題來麻痹自己,發泄自己的情緒。放了學,她磨蹭的非要等到最後,才走。
有次,她從習題冊裏抬起頭,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她伸了伸懶腰,裝好書包。腳步很快的往外走,突然,看到迎麵走來的三個男同學,她低下頭,想要快速從他們身邊過去。
可那三個男同學,擋在她的麵前,閑的無聊,嘴巴也很欠,“呦,這不是沒有父親的那位。”
莫稚聽這種話都聽膩了,她懶得和他們說話,她往旁邊移了移腳步,想要從身邊過去。她左移,他們左移,她右移,他們也右移。
莫稚很頭疼,但她依舊很客氣的跟他們說,“麻煩讓一讓。”
其中,一個同學,有些趾高氣昂的,“讓開讓你過去也行,不過你得告訴我們,你父親是不是真的沒了?”
另一個同學,不屑的笑了笑,“是真的死了?還是跟別人跑了,不要你了。”
他說完後,他們三個人都哈哈的笑起來。他們說的話像刀子一樣刺著莫稚的心,剮著她的心,很疼很疼,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那三個同學,還在肆意的嘲笑她。
忽然,遠處拋過來的籃球,很準確的打在了其中一個同學的頭上,那個被打的同學,捂著頭,氣憤的看向莫稚身後,看到迎麵走來的段辰他們兩個人,語氣很氣憤,“你們誰打的?”
莫稚轉過身,明明走過來的是兩個人,可在她的眼裏,就隻看到了,單肩掛著書包,雙手插兜,迎麵走來的段辰。夏天的夕陽打在他的身上,如同深淵裏的救世主。
段辰看到盯著他發呆的莫稚,他肆意的笑了笑,在她的麵前打了個響指,開玩笑的說,“同桌,是我太帥了?平時在教室裏,看都沒看不夠?”
莫稚回過神,聽他滿嘴的胡言亂語,“臭美。”
段辰把莫稚拉到自己身後,看著那三個男同學,秒變臉,“你們三個,為剛剛跟她說的話,向她道歉。”
捂著頭的那個同學,放下手,“憑什麼?要先道歉,也是你跟我道歉。”
他指著自己被球砸的頭,“是你用球先砸的我。”
段辰還沒開口,陳彬澈很有理的說,“若不是你咄咄逼人,我們不會拿球砸你。一個男的,還跟小姑娘似的,那麼長舌,用球砸你,都是好的。”
那個被球砸的男生,見自己處於下風,聽到後,指著他們,“你們給我等著。”說完後和其他兩個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