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呂布(1 / 3)

在群山連綿的青州的一出高山之頂上,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糾纏在一起,金鐵交擊的聲音不絕於耳。隻聽的其中一人大喝道:“百鳥朝凰槍!”雙手持槍飛速的刺出了上百道槍影。

對麵之人也毫不示弱,高聲道:“璀璨星辰!”長槍疾舞身前卻是出現了極多的光點,恍如星空般,以槍尖對槍尖的迎上了對麵的槍影。

“叮叮叮叮…”那槍影與星辰緩緩靠近,兩人的槍尖在空中不停的交擊,對碰的聲音不絕於耳。

“咳咳…”一道蒼老的聲音驟然從遠處的草屋中傳來。兩人同時收槍而立,卻見這比鬥兩人竟然都隻是十三四歲的少年而已,卻有如此武藝!

一位須發盡白的老者從草屋中緩緩走出,兩人忙躬身行禮:“老師!”

老者微微頷首,卻不說話,隻是眯著眼看著兩人,年長的少年保持著躬身的姿勢,不敢有絲毫的動作;而那年少的,偷眼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破碎不堪的短衫,臉上不禁通紅一片。突然間,從老者身上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來,兩人身軀同時一震,年長一些的少年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卻未向後退一步,而那年少的少年的右腳卻是變得顫抖不已,終於稍稍向後挪了一步。老者的氣勢一放即收,便轉身向草屋走去,一道淡淡的聲音飄散:“子龍,收拾好東西便可以下山了。”

“是!”年長的少年低聲說道,臉上卻有著一抹難掩的興奮。

待到老者入屋之後,兩人方才直起身子,年長之人帶著師弟羨慕的目光收拾了行囊下山而去。

“子丞。”那年長之人下山之後,草屋裏又傳來老者的聲音。“你可知,為師為何要讓你等習武的同時,要修身養性,苦讀詩書、兵法。”

“弟子省得。”那少年脆生生的答道。“古人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知禮儀,好勇鬥狠,隻隻懂拚殺搏擊,不懂行軍布陣之法,徒為一匹夫耳!”

“恩。”老者的聲音中明顯帶了一絲滿意。“三月之後,可自行下山。對了,記得帶上那玄鐵弓,下山之後,隨時都有性命之虞。記得,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唉…你師兄可不曾知道你得這絕技啊!”

額…那少年撓了撓頭,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師傅啊。隨即點頭稱是,回自己的草屋研讀古書,以待三月之後的下山了。

中平元年正月,天下間瘟疫橫行,有一巨鹿人,名為張角,相傳由南華老仙賜予天書三卷,號為“太平道人”。開壇做法,廣施符水,為人治病。之後收納徒弟五百餘人,隨其雲遊四方,皆能書符念咒。再日後信徒越來越多。數月後,竟達數十萬人。於是張角立三十六方,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三十六方各立渠帥,稱為將軍。在眾多弟子中傳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又令其信徒將“甲子”二字寫在白巾上掛在家中大門上。青、幽、徐、冀、荊、揚、兗、豫八州之百姓,家家都侍奉大賢良師張角。

待瘟疫事後,張角民間聲望達至頂峰,遂遣其弟子馬元義暗中賄賂朝中官員,準備起事,卻被弟子唐周告發。於是星夜起兵,自稱“天公將軍”,其弟張寶稱為“地公將軍”,其弟張梁稱為“人公將軍”。所帥軍隊皆是樹立兩杆大旗,其一書寫:“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其二書寫“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在各州百姓皆雲起相應,張角所帥之兵,紛紛以黃巾裹頭,人稱:“黃巾軍”,共計五十六萬人,所過之處官軍望風披靡。大將軍何進奏明聖上,著各州刺史清剿本州內黃巾,又令中郎將盧植、皇甫嵩、朱俊,各引精兵、分三路討賊。一時間各州刀兵四起,中原戰亂不休。

“店家,你知曉常山真定趙子龍之名麼?”官道一側的茶館內,一名年方舞勺的少年一臉期冀的看著店中的夥計,可得到的卻隻有那夥計茫然的表情。“趙子龍?沒聽過。”

一臉期冀頓時化為失望,趙成的心裏別提多麼鬱悶了,下山已經月餘了,一路向北卻未打探到師兄的一點點消息。沮喪之餘不禁喃喃道:“以師兄之能,處此亂世,應早早揚名天下才對,為何如今卻是半點消息也無,難道師兄已遭不測?”

突然,一道輕蔑的聲音從店外傳來:“嘁,狂妄之極,黃口小兒也妄圖揚名天下!”

趙成斜眼看去,隻見店外停著一隊騎兵,這話,便是為首的兩名將領其一說的。聽著那人口中的輕蔑語氣,看著他眼中不屑的眼神,縱是趙成素有修養,亦是淡淡的回道:“以在下師門兄長之能,縱是揚名又有何難。反觀足下,哼哼,一匹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