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即將來臨的期中考試(1 / 2)

經曆過運動會後,他們的十三校聯考如期舉行,就定在下周三,葉雨蓧又恢複了忙忙碌碌的生活。

除了偶爾需要敷衍一下來找她的江淮安,其他都很和諧。

又是一個周末了,這周有兩天的假期,她可以好好回家休息休息。放假的前一天晚上,她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裏麵傳來了母親溫柔的聲音。

“媽媽,明天我放假了。”

“啊?放幾天啊?”對麵的人聽起來並沒有多大的喜悅,似乎還有些擔心?

“放兩天,媽媽,我大概下午五點到家。”

“雨蓧啊…”她支支吾吾的。

“媽,你怎麼了?”

“你這兩天在學校住著行嗎?媽媽回鄉下了。”

葉雨蓧疑惑了一下,然後問,“怎麼突然回去了?”

“沒事,就是媽媽想你外婆了。”她的語氣聽起來很柔和,聲音小小的,似乎是哭泣後說不出話的沙啞。

葉雨蓧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她很直接的問,“媽,外婆是不是出事了?”

聽到這裏,楚溪突然硬氣了起來。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外婆好好的呢,這兩天委屈委屈,那媽下周就回來…”

嘟嘟嘟——

她好像急切的想要掩飾什麼,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楚溪的童年很悲慘,她的父親賭博成性,喝酒上癮。而她就是作為賭注下嫁給了現在的男人——葉雨蓧的父親。那時候,她也不過十五歲。

當年,她好幾次差點被活活打死,一直是母親趴在她身上護著她。她的童年是不幸的,因為父親這個職位的空缺。可她也是幸運的,她有一個非常非常愛她的媽媽。

半夜小心翼翼的給她端剩飯的母親

把自己唯一值錢的嫁妝賣掉,給她買饅頭。她的手早就已經因為長期務農洗衣服而麵目全非了。上麵長長的、黑黑的溝壑,都是她曆經風霜的證明。

她唯唯諾諾了一輩子,唯獨在楚溪的事上沒有半分退讓。可她根本拗不過那個男人,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推入泥潭。

那個人和她的父親幾乎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以前是媽媽護著她,現在她也變成了一個媽媽。

想到這裏,她淚流滿麵,抱著母親的遺像站在她的墓地前。

她哭的泣不成聲,仿佛把心中十幾年的委屈全都發泄了出來。

她看了看相片上,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表情,從此卻不再煥發生機。

“媽…我做到了,我沒有讓我的女兒和我一樣,她現在可好可優秀了。”

她跪下去,然後輕輕撫摸墓碑,“可是我不好…媽,我不好…”

她瘋狂的搖頭,用力握到發白的手,再沒勇氣去觸碰母親的名字。

“沒人護著我了…”

她嘴裏喃喃道,閉著眼仰頭,哭的肝腸寸斷。

寢室裏,楊可欣問她,“你怎麼了,看起來心神不寧的樣子。”

她搖了搖頭,歎氣道,“我這心裏一直慌著,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楊可欣拍了拍她的頭,“應該是你上次的事,造成了心理陰影了吧?”

她有些愧疚,畢竟都是因她而起。

“可能是吧”

她沒有心思看書了,索性直接上床睡覺。可她卻偏偏怎麼都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她下床,走到了陽台邊。

月亮已經完全被雲遮住了,稀疏的星光打在她的身上。本來還有點發寒的身體居然奇跡般的暖了起來。

她打了個哈欠,突然來了困意。她又躺在床上,手裏拿著從前媽媽親手編織給她的保平安的紅繩。然後把南齊之前送給她的紅豆手鏈摘下來,換成了那條紅繩。

她把紅豆手鏈壓在了枕頭底下。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和楊可欣早早就到了教室。班上已經有不少人來了,每個人都在拚命的學習。即使是要放假了也不舍得錯過時間。

兩個人不甘示弱,一前一後走進教室開始了背誦。

愉快的一天過去,終於到了放學的時間。楊可欣和季陽兩個人是一起走的。她又不回家,一點都不著急,從容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餘光中,她瞥到了門口那個女孩。她嘴裏喊著南齊的名字,南齊應了一聲兩個人一起走了,同行的還有一個男生他沒見過。

應該是他的好朋友吧。

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她自嘲似的笑了一聲,然後起身要走。

卻突然發現——

“咦,你不回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