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管事:“確實如此。”

崔寒睿在夏管事麵上看出勉強二字,他別過頭,補充道:“不僅如此,三弟還威脅夏伯伯說他不轉告您,就要將他趕出去,娘,三弟在金陵被嬌慣多年,若現在不進行管教,以後恐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大哥!”

“崔寒睿,你還知道你三弟從小沒在我們身邊啊!”

單薇沒有說話,她看向一邊恨不能把自己埋起來的夏管事,她的目光裏是不加掩飾的斥責。

這時,她的長子卻突然道:“這事並非夏伯伯主動說的,是兒子威脅他……”

看到這一幕,單薇歎了口氣,她這長子真的是她親生的嗎?

一點不像她,更不像崔衡,怎麼那麼正義呢,單薇不知何為大義,她這個人小家子氣,護短,幫親不幫理。

她的夫君與她也差不了多少,他們真的想不通,為何精心培養的長子會成這樣。

單薇:“你剛剛說是你威脅夏管事,他才說真話的,你這行為與晟兒的無異,上梁不正下梁歪,作為兄長你自己都做不到,晟兒定是跟你學的。”

崔寒睿有些哭笑不得,他道:“娘,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這麼用的……”

他還沒說完,就他娘甩過來的一個眼刀給製止了。

“無所謂,你娘也沒讀過多少書,前麵聽不懂放下便是,記住後麵的就行了。”

“你自己也說了這種行為不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如此,那便罰你抄《道德經》五十篇吧,三日後拿來給你爹檢查。”

崔寒睿對此沒表示出任何抗議,因為他知道,她娘很固執,一但做出決定就沒有人能改變,既如此又何必做無意義的事。

“是,那,三弟呢?”

正在偷偷幸災樂禍的崔景馳聽到這話,下意識和主位上的父親對視一眼,建議道:“三弟年紀還小,身體又不好,要不就寫五篇。”說完他好似又覺得不公,“算了,還是一視同仁吧,三弟也寫五十篇。”

“不過……”

“不過上梁不正下梁歪,既是老大教的,那你替晟兒寫完那五十篇沒問題吧。”

崔景馳讚同的點頭,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偷偷給他爹堅了大拇指,“我覺得沒問題。”

“好了,事情解決了,都回去吧。”

他們自說自的,壓根沒給崔寒睿說話的機會,說完,就叫人將他們攆出廳外。

怡紅院:

一個小廝打扮的男人在二樓的一間廂房裏左顧右盼,確定沒什麼可疑人後才推門而入,又很快關上門。

廂房裏,一個富商打扮的男人 ,他腰間別看一塊刻著龍的玉佩,從玉佩的色澤來看,是皇宮所貢之物無疑了,男人麵對著窗,窗戶大開,所見之景是護城河,不少船隻在上麵接客。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也不回頭,隻道:“情況怎麼樣?”

男人上前,畢恭畢敬地道:“回主人,沒什麼異常,小侯爺府上隻來了兩人,李公子和裴公子,淩小姐將淩家給她送的兩個丫鬟遣回淩家了,她重新要了小侯爺府上的一個小丫頭。”說到這裏,男人突然抬頭,他問,“主人,用不用查那個小丫頭的來曆。”

“不用。”

過了一會兒,他又道:“裴槿安當真沒問題?”

小廝一臉諂媚,斷言道:“主人放心,裴槿安絕對沒問題,他就是根牆頭草,哪邊風好往哪邊倒。”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