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於完成了最後的收尾工作,準備離開時迎麵走來了幾個人。
兩高一矮,一共三人。其中一個高個子染著個粉毛,左臉上有一塊褐色的胎記,十分醜陋。
顧連連對他們倒也不陌生,這三人便是蒂姆翎裏有名的混子,被他們欺負的特招生少說也有幾十個,去年有一個特招生被他們欺負許久,受不了自殺了,雖然說人已經搶救過來了,但至今還躺在醫院裏。
因為這件事,那幾個人去年差點被學校勸退,最後好像給學校投了不少錢才保留下學籍,說是休學一年的處分,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又出現了。
顧連連也是不久前才聽說這些事,自然跟他們沒有任何交集,但他們確確實實是往他們的方向走來,那就隻有是來找薑離的。
她悄悄扯了扯薑離的衣角,低聲道:“找你的?”
薑離頓時心感疲憊,讓顧連連先走。
那幾人來勢洶洶的模樣,顧連連還是有幾分義氣在身上,沒有照做,死死攥著他的衣角,一副大義赴死的模樣。
薑離還想說些什麼那幾人就已經走到了麵前。
“薑隊長,這麼早就訓練完了?好歹我們也是籃球社的,怎麼什麼事都不叫上我們?”
那幾人臉上沒有出現過多的情緒,像是在隨便說說,幾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唱一和。
“是啊,我們在薑隊長心中就不是隊裏的一份子唄。”
“閉嘴,再這麼說薑隊就要把我們逐出籃球隊了。”
不知道薑離怎麼想,顧連連聽得腦袋直大,她大概能猜到這幾人就是籃球隊裏從不露麵的那幾人。這幾人現在倒是好笑,自己不參加訓練,最後把問題推給薑離,實在有些神經枝幹缺失。
薑離冷色,將手插進兜裏,沒有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簡單明了地說了一句:“有事?”
幾人聽到這話,互相對視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粉毛向薑離逼近了幾步,與他平視。眼中的不屑呼之欲出。“叫你兩聲薑隊你還真把自己當隊長了?”
“不想讓我們上場比賽,到時候看看,到底是誰能夠上場。”
粉毛嘴角一勾,挑釁地盯著薑離。
薑離輕垂下的頭不耐煩地抬了起來,隻見他嘴角懶洋洋地揚著笑,薄唇微啟:“行啊,那你們就試試。”
粉毛一聽急了,底下捏著地拳頭已經按耐不住,眼看就要落在薑離的俊臉上,他的同伴眼疾手快地將他的手按下去,“別動手,上次的處罰你忘了嗎?”
他又附在粉毛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現在還不是時候。”
三人中的矮個子錘了兩人一拳,“別忘了正事。”
他瞪了粉毛一眼,斥道:“走了!”
三個人莫名其妙地挑釁完走了,顧連連看得那叫一個滿臉問號,直到薑離開口叫他,她才緩過神來,連連應了幾聲。
兩人並肩往前走著,一路無言。華光初起,路燈發散出橘黃色的光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好長。
兩人快要走到分岔的路口,薑離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你應該也猜到了,那幾個就是籃球隊裏剩下的幾個人。”
“紅小弟你放心,他們敢犯事,你大哥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說著,他擼起袖子,一臉神采奕奕。
顧連連看著他滿臉寫著:老子天下第一。沒忍住笑了出來。“沒事,你一拳不是能打十個嗎。”
想到那幾人口中的話,顧連連忽然正色:“但是他們說的不讓他們參加比賽是什麼意思?”
薑離哦了一聲,回道:“他們幾個本來不是隊裏的,是校長那個老頭硬塞進來的,我們隊裏早就安排好了比賽的名額,壓根輪不上他們。”
“這會這幾個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非要上場比賽。鍾教練早就將名額報上去了,他們最多最多也就隻能是替補。”
話語之間,一輛黑色的車已經靜靜停在了前方,顧連連認得,是薑離家的司機。
其實有件事一直讓她不能理解,她盯了薑離幾秒,沒忍住問了出來:“很早之前就想問了,為啥你家司機天天在這個位置停車?”
像其他那些貴族子弟,狠不得直接把車開進學校,他倒是奇怪,偏偏停在這巷子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