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一天就來臨了。
沅沅心跳了不停,她看著滿月時候的月亮,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她還沒問。
便看到君燕綏一臉篤定的神情。
最關鍵的是,她也看到了地下室裏的那些人,怦怦直跳的心總是安穩了些。
李清正雙唇發白,他扭頭示意起後麵的人,小聲地說:“隻要在十二點,你們兩個同時把血滴到這棵擎天樹心,便算是功成。”
君燕綏側身,望著沅沅的臉龐上帶著問意。
大衣下的手卻緊縮在了一起。
手心中的印記青紫更是不值得一提。
明明是寬闊的房間,可沅沅總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眼前好似夾雜著一團濃霧,讓她惶惶不安。
但最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她點下了遲疑的頭顱。
君燕綏緊蹩的唇角勾起,身上散發著一股子誌得意滿。
還有勢在必得。
*
“是時候了,君先生,還有這位小姐,你們可以把血滴到木心中了。”
李清正眉間疲意。
但還是一副強忍著的麵色,他抬眼睨了下對麵一臉無辜的女生。
卻在下一瞬,便狼狽地低了下去。
盤坐在背後,一直念著經文的本清,原本張開的眼也慢慢閉了下去。
枯黃的木心在兩人的鮮血同時滴落的時候,喚發出奇異的綠光,更驚人的,還是那撲鼻而來的草木香。
李清正閉了閉眼,嘴邊頓了許久,最後心狠道:“君燕綏,你是否是自願留下。”
“是的。”
他眸光在沅沅的身上飄過,隨後便道:“沈喬沅,你是否是自願在這個世界留下。”
沅沅有些慌張,看向君燕綏的眸裏帶著惶恐,她輕聲囁喏道:“什麼叫我自願留在這裏。”
她舔了舔唇,下意識地往後退。
可君燕綏的速度更快,那雙有力的臂膀把她困在台前,幾乎是用懇求的嗓音,“喬沅,難道你不希望留下來嗎?”
沈喬沅被嚇了一大跳。
她想要往後縮,身下卻無任何退路。
見她遲遲沒有聲音,君燕綏眼中冒著怒火,他沉著眉,凝重地說,“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為什麼要想著走呢!”
纖長的指尖在她的麵頰處一點一點的摩挲著。
他輕笑了下,眼裏帶著溫柔,“乖,你是自願留下來的,就一句話而已。”
明明是很溫柔的眼神。
可沅沅此刻卻想要逃。
她顫著嗓音,懇求般道:“你放我走,好不好,放我走。”
“不行呢!”
那詭秘的聲音在她的耳畔處輕輕響起,讓她渾身都充滿了顫栗。
君燕綏把人困在自己的懷中,轉身的片刻,麵色發冷,渾身更是充斥著危險的氣息,“沒有那句話應該也沒什麼事情吧!”
李清正手抖了抖。
他搖搖頭,“這個陣法隻能管幾年,沒有對方的同意,隻是幾年的期限罷了。”
“那就幾年。”
他這樣說。
就算是幾年又如何,隻要她在,他就有時間找到其他的辦法把她留在這裏。
哪怕她不情願。
可這是老天把她送到他身邊的。
既然得到過,又怎麼甘心失去呢!
*
李清正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手中的動作緩緩展開。
忽地,他吐了一口血出來。
這次不是前幾次。
他痛苦地趴在地上,雙手在胸前握十,手指飛快地施著法。
身後的本清見狀不對,也趕緊上前。
可在幾分鍾之後,兩人都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尤其是李清正,他已經暈厥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