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讓我碰上這樣的****男人,切,你還拽,老天保佑你找個大麻子,一輩子當“氣管炎”。我左手拎著菜,右手揮舞著砍向右上方的空氣,一邊自言自語的咕嚕著。菜市場裏已經不供應免費塑料袋,我對這個政策舉雙手歡迎,所以現在我左手拎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布袋子裏邊裝著茄子、西紅柿、黃瓜等,這讓我看上去,完全從初級白領倫落成家庭主婦。而自從上個星期,被那個該死的“大佬”甩了之後,我更從主婦一下子墮落成怨婦了。
“大佬”曾是我的男朋友,因為長著一臉橫肉,其長相的三分之一象黑社會老大,另三分之二象痞子,我一直將其命名為“大佬”。我們相處了一年半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他竟然甩了我,說我不溫柔,不可愛,不象女人,與其痛苦一生不如就此分手。雖說要想的開,可我還是氣憤,倒,這男人腦子進水了,眼睛也近視了。
前麵的路口拐彎了,我正胡思亂想,一輛車“啪”地跳入視線。
完了,這回我中頭彩了。我下意識的雙手捂住布袋子,不想在我被撞飛之後造成茄子黃瓜滿地滾的混亂局麵。
這是一條幹淨清澈的河水,這是一處清爽怡人的所在,環境幽雅,空氣清新。隻是河邊這一幕與周圍的環境明顯的格格不入。
河邊不遠的草地上一個年輕女子平靜的躺在那,身邊圍著兩位老人。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伯彎著腰,一隻手拍打著旁邊老婆婆的後背,低聲的勸說:“老婆子,快別哭了,咱命裏無孩強求不得啊!”一邊說著也一邊悄悄抹著眼角。
“我那苦命的琴兒啊,你陪了我們十幾年啊,怎麼說走就要走啊?”老婆婆依然伊伊呀呀的哭泣著。
見她哭的緊,老伯伯不再規勸,目光轉向河麵,呆呆無語,回想著十天前那老和尚的話。十天前,唯一的女兒突然昏迷不醒,看了幾位大夫均束手無策。是日,濟源寺的主持道空老和尚突然登門造訪,對著昏迷的女兒默默看了半晌,轉頭說道:此女本非你二人命中所有,現在如此乃天意難違。請於三日內將她的身體置放在伊連河邊,此後,無論她是生是死,兩位都不能再與她發生任何糾葛,更不能相認,切記切記!
河水潺潺流淌,老太婆的哭聲漸漸止住,兩人一步三回頭的向遠處的村子走去。夕陽下,那躺在河邊的少女的身軀被渡上了金色的紅暈。
赤紅的夕陽戀戀不舍的沒入地平線……
第二天清晨,太陽從東方鑽出,那靜躺在河邊的少女的頭微微動了動,胳膊也動了動,四肢瞬間也都動起來了,眨眼她就站起來了。
昏沉了十天的少女竟然蘇醒了,好奇的眸子左顧右盼,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這個少女就是我,我大難不死的蘇醒了,哈哈。當然,我現在是不會明白這些的,因為我還根本沒弄清楚狀況呢……
頭還暈著,渾身沒力氣,骨頭似乎快斷了,迷蒙中忽然看見一個白胡子的小孩,對,就是白胡子的小孩,他對著我拉開了一把弓,一道光芒射向我,我的心口疼起來,象剜割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