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冷哼一聲,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你去陝西剿匪,別丟了稷武王的臉麵。”
“嫂嫂說錯了,小弟是去防匪,不是剿匪,錦衣衛不會進攻。”
張嫣眉頭一皺,抱著孩子轉了一圈,“郎君身在何處?”
“大哥節製大明全部藩國,草原海洋,無處不在。”
“你在和本宮打啞謎?”
“這是事實,小弟告退!”
“等等!”張嫣叫住他們,對一直沉默的西寧侯說道,“舅舅,魏忠賢失去了司禮監,內庫早已交給曹化淳,東廠也會很快丟掉,內廷也就剩下禦馬監和三千淨軍,信王快把禁宮掌控了。”
宋光夏懶洋洋回道,“皇帝都掌控不了禁宮,監國親王想掌控禁宮是做夢,越想掌控越掌控不了。”
張嫣點到為止,抓起兒子的小胳膊,笑著對兩人揮手,“我兒,向舅爺和叔叔告別。”
兩人邁步出仁壽宮,根本沒去慈寧宮,西寧侯也沒去禁衛提督衙門,直接出皇城。
大街上宋光夏才問順一,“見張嫣有何目的?”
“大哥讓我見見,晚輩不知。”
“解難身在何處?”
順一扭頭看一眼西寧侯,眉宇似乎不悅,沒有回答。
武王府眨眼就到,順一拱拱手,扭頭邁步進入大院。
宋光夏笑笑,看一眼王府,他也轉身,來到街對麵的一座府邸,門口牌匾四個大字,大同侯府。
從法理上說,武王妃和側妃留京,是因為她們的子嗣是稷國公和大同侯,公侯當然得留京,並沒有質子這種道德問題。
稷武王一家三府,自古獨一份的怪現象。
宋裕竹回京後開心了不少,侯夫人幾乎常駐陪女兒。
宋光夏來到後院,母女倆正看著一個兩歲的男嬰搖搖晃晃揮舞木劍,另一邊坐著一個安靜飲茶的白澤服男子,大興侯宋裕本。
“父親大人!”
宋裕本起身行禮,小孩搖搖晃晃到西寧侯身邊,“姥爺,姥爺,抱抱。”
宋光夏哈哈一笑抱起外孫,對三人道,“兒子不認識老子,卻認識姥爺,哈哈。”
宋裕竹笑著把兒子搶過來,宋光夏突然問道,“鄭芝龍不是冬季到遼東了嗎?為何不把他妻兒接走?”
“福鬆已經七歲了,需要開蒙,夫君到朝鮮的時候收為徒弟,是他唯一的徒弟,叔叔們的兒子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都是侄兒,哪需要多此一舉,鄭福鬆在城外,每日與解難營那些孩子混在一起?”
“父親大人明知故問,叔叔們的長子大多八九歲,隻有夫君的兒子年幼。”
“老夫是說,那個外室的孩子也與他們在一起,一個外室教導孩子們啟蒙,之音也不知想什麼。”
宋裕竹一愣,梅武是武王最大的兒子,虛歲都五歲了,
“叔叔們的兒子太調皮,別人都管不了,梅溪有耐心,管教孩子們很適合。”
宋光夏與夫人眼神交流,確認女兒不在乎,沉聲提醒道,“竹兒當局者迷,梅溪能管教孩子,是孩子父母痛揍的結果,換句話說,是解難的兄弟接受她管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