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四,把一千人全給我扒了,每人賞五下殺威棒,這笨蛋愚蠢的令人發指,下午到西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讓聰明人想到很多事。
把他們和俘虜全關押到一起,老子看到他就來氣。以後我不在,不準你們私下聯係,遲早被別人玩死。”
朱鼎順說完氣呼呼扭頭回臥室,在場之人麵麵相覷,才發現這個隱患,沒錯,錦衣都督若在西安皇宮一晚上,足夠說明很多事。
朝堂在利用他,朱鼎順在破局,鼎三無意中又給自己挖了個新坑,亂七八糟。
錦衣都督必須受虐,且必須有大量證人才能洗脫他與西安的牽連。
啪~
鼎三自己給自己扇了一巴掌,懊惱不已,明早來多好,中午離開就行。
虎子‘憲兵’出身,當然得他來行刑,又去抓順四腰間的皮帶。
順四一把抓住他的手,“虎哥,你差不多得了,為什麼不用自己的。”
虎子一言不發,舉拳打向蒙麵,順四伸手一架。
呲溜,皮帶又被抽走了。
靠!連忙再次立正垂手站好!
幾個女人呆呆看著虎子抽打錦衣都督,下手是真狠,朱鼎順的兩巴掌完全不是事,虎子直接給拳頭。
直到錦衣都督鼻青臉腫,蟒袍被打出血印,才讓親衛拖走。
後殿院內一時安靜,周奕梅撇撇嘴去了東院,肫哲想了一會,攆著虎子出門去了。
又剩下秦良玉和秦孝明姑侄兩人。
武王這些兄弟很有意思呀,秦夫人無聲笑笑,拽著膽怯的秦孝明回到屋內。
朱鼎順在屋內什麼也沒做,沒有真的生氣,剛才不過是給虎子做個示範,閉目中捏著手指關節叭叭響。
“這位兄弟與刺殺王妃的刺客有關?”
朱鼎順猛得睜眼,才看到秦良玉笑嗬嗬在身邊,她又繼續道,“老身知道稷武王在做戲,但也能看到他對武王的忠心,也許他查到結果故意不說,以後可以讓武王坐北朝南。”
“夫人睿智,晚輩這兄弟有個好動的性子,一不小心做到錦衣都督,偏偏還不能離開,令人苦惱。”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殿下過於苛求。”
突然用了個正式稱呼,朱鼎順隻好起身拱拱手,“夫人慢走!”
秦良玉滿意點點頭離開,頓時把秦孝明扔在身邊。
朱鼎順拍拍身邊的椅子,“你有話說?”
“小女子覺得沒有姑姑說的這麼簡單,錦衣都督利用別人被發覺了,人家將計就計。錦衣衛被派到陝西,就是人家對他的利用,他自己卻沒有發覺,真的潛入陝西很長時間,越發證明洪大於武王脫不了幹係。”
朱鼎順嘿嘿一笑,“這些燒腦之事沒意思,鼎三會挑明洪大與稷武王有關係,瞬間破局。”
秦孝明緩緩點頭,“是啊,您早有準備。”
朱鼎順看她不落座,也不再管她,閉目養神起來。
“你…你什麼時候要我?”
再次睜眼,秦孝明躲閃了一下後與他眼對眼相視。
好大膽,武將果然與大家閨秀不一樣。
朱鼎順指指她身後,秦孝明回頭,什麼也沒有。
疑惑看向朱鼎順,發現他指著屏風。
再次看向屏風,猛然臉紅如烙鐵。因為屏風後麵坐著抄錄書信的海蘭珠,正通過屏間縫隙笑著對她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