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順腳下一頓,有點不敢相信,“真的封王?”
“是啊,陛下昨日已經當著勳貴、閣臣、周王的麵口諭,皇叔兵事無雙,天下無一合之敵,著書立說,獨成一體,大明文有王陽明,武有朱鼎順,皇叔可為王。”
“放屁,陛下剛才明明說封公。王陽明也不過是追封了個侯爵。”
“呃~大將軍,那是賞功,太子登基,您就是郡王爵,大明兵聖。”
朱鼎順一個趔趄,雷在當場,天啟好牛掰,好絕的手段。
‘皇叔’當然可為王,朱姓大功封王,好像真沒有障礙。
心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皇帝真把朱鼎順釘死在聖人位了,難怪西寧侯剛才問宋裕竹的兒子是侯是伯。
原來嶽父大人在譏諷他偷歡,沒有關注正事。
‘聖人’不會世襲罔替,下來有公爵、侯爵、伯爵分府?
王不王的無所謂,會不會影響計劃呢?
皇帝就這麼製衡?也不像呀!
若自己是皇帝,絕對不會靠虛無縹緲的聖人名聲製衡。
還有什麼更絕的後手呢?真是煩人,咱就不能明說嘛,你討厭文人隱晦,結果您自己也玩上了。
魏忠賢看大將軍突然坐在坤寧宮的石階上不動,以為他興奮了,在想封號,也沒有催,諂笑著進宮抱太子去了。
午飯時間到,朱鼎順回神後看到的是張之音。
她坐著內侍的小轎,從西安門入皇城,走北門後花園到禁宮。
張之音來到身邊蹲下,雙手扶著他,似興奮又似害怕,“夫君,您應該去看看殿下。”
“之音,也許你更擅長,陛下準備怎麼製衡一個聖人呢?”
張之音靠到耳邊,“夫君多慮了,聖人不會製衡,大將軍才會製衡,您勝利之日,就是辭去大將軍之時。”
“有道理,但這是脫褲子放屁。”
張之音想不到了,就這麼陪他尬著。
坤寧宮的內侍和宮人被‘剛起床’的皇後打發走,嫋嫋來到兩人身邊,“太保大人是不是忘了正事?姐姐也來吧。”
魏忠賢抱著太子在朱鼎順麵前逗樂,某人突然問道,“他為什麼不說話?這馬上快三周歲了吧?”
九千歲被問住了,皇後從他手裏接過,“太保無需擔心,禁宮的皇子說話都遲,因為沒人敢在他們麵前叨叨,嬪妃又不會時刻接觸。”
殘酷!
哇~
太子突然大嚎,“母…後、母後…父皇、父皇…”
咦?朱鼎順內心大樂,原來是稱呼太複雜,不是疊字的原因。
張皇後呼喊奶媽,太子到隔壁吃飯去了,四人頓時無話可說。
朱鼎順坐到旁邊錦墩,“娘娘自便,微臣待一個時辰就走。”
魏忠賢覺得待著不合適,躬身而退。張嫣突然笑嗬嗬到身邊,“皇叔可為王,冤家聽說了嗎?”
張之音驚恐的看著皇後掰開他男人的胳膊,坐到了懷中,她完全懵了。
“聽說是聽說了,夫人不知道後手,娘娘能賜教嗎?不要像上次說虛話騙我。”
“你看,我還是有用的。”張嫣當著表姐的麵,親吻他的男人後,得意揚起下巴,“皇叔可為王,製衡王的當然還是王,一個不行就兩個。”
“不是老子小看他們,就…”
“王不王看權力,不是看爵位。他們不知道,您在禁宮還有一位王,太後不就是女王嗎?對吧,姐姐!”
張之音機械般點點頭,張嫣又笑了,額頭頂著額頭,親昵的放肆。
“冤家,你是我的王,我是你的王,我們王配王,你把我帶出禁宮,我把你帶到金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