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您姓朱,和鄙人的朱可不一樣。”
“那更倒黴!”
朱國弼無法從這個角度說服他,突然站起來,在地下來回踱步,還使勁撓撓頭,不一會又返回桌前,語氣真誠。
“大將軍,鄙人可沒資格帶您上桌。聽說公爺陪嫁百萬,丫鬟三百,護院二百,侯爵步輦、車輦齊全,駿馬百匹,二千畝良田。八家勳貴同樣配備了妾室該有的資財,絕對超越很多人家的夫人。其餘勳貴暗中也有厚禮送上,公爺才是您的引路人。”
“撫寧侯腳踩兩條船,玩的不錯,可有人告訴我,滿朝無人彈劾,這是捧殺的預兆,與生詞遍地一樣的殺局。不是嶽父大人,更不可能是閹黨,看來侯爺不想告訴我是誰,某很失望。”
朱國弼愕然,瞬間哭笑不得,“我的大將軍呀,正因為沒人彈劾,才說明大夥都接受了您,說明大夥積極邀您入桌。”
“是嗎?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
朱國弼差點咬掉舌頭,“當然不是東林,是所有讀書人,因為大將軍是兵事大家呀,您是不是想太多了,對,您真的想太多了,這可不是好事。”
朱鼎順看他很急,激動的雙臂擺動,微微一撇嘴,“老子從小被讀書人欺騙欺辱,讓他們服人抬人,一定會倒黴。”
咳咳~
朱國弼用力捶捶胸口,好像一口氣憋住,臉色通紅,趴桌子咳嗽不止。
“我的…我的大將軍…咳…大將軍呀…咳…咳咳,你姓朱啊,你是朱明宗室啊,放棄爵位也是宗室啊,順著代藩的輩份繼續起名傳承,誰敢說什麼,誰會說什麼。
長吏司是欺負宗室,但您已經翻身了,練兵、統兵、將官任免,您是唯一的實權全權勳貴。您不需要怕誰,是他們怕您,您自然是貴人。”
朱國弼快哭出來了,英國公不知道他女婿有這麼大的問題嗎?
王允成老頭也是,讓人來也不打個招呼,老子措不及防又不熟悉,怎麼勸?
朱鼎順察言觀色,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老子演技比朱由檢高了好幾層。
站起來負手在屋中轉了一圈,拍拍他的肩膀,“侯爺給某大婚準備了什麼厚禮?”
“啊?!”朱國弼如遭雷擊。
“他們不上禮?”
“不不不!”朱國弼拍拍額頭,感覺腦子被這位整亂了,“撫寧侯是撫寧侯,東林是東林,士紳是士紳,豪商是豪商,南京勳貴也派人入京了。大夥誰都代表不了誰,隻是聯絡一下。”
“南京勳貴?誰?魏國公府的小公爺?”
“不是,小公爺入京太紮眼,是其他人,大將軍會見到的。”
“我還是不信,這京城啊…”
朱國弼連忙拱手,“大將軍應該先去拜會英國公,您在鄙人這裏說什麼都可以,但撫寧侯無法答應什麼。”
“嶽父大人能答應什麼?”
“一家人呀,貴人圈內部誰不知道國公嫡女與大將軍同生共死的交情。”
朱鼎順點點頭,“有道理,侯爺晚安!”
“等等,大將軍,鄙人能問一句,陛下是攆三位叔王就藩嗎?”
朱鼎順稍微一猶豫,朱國弼立刻補充道,“與貴人無關,是屬地官員得回避,親朋好友,兄弟同門都不少,送大將軍十萬兩,真心求教。”
我去,大明朝果然到了不得不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