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生冷不忌,他是英國公和西寧侯的女婿,當然知道本侯在這裏,就是衝著我來的。”
年輕人一愣,“要不小弟陪著?”
“不,我先試試,他得知道他是貴人,不要總把自己當強盜。”
“哈哈哈,有理,告辭!”
朱鼎順讓虎子和狐狸去外圍布置,不是去殺人,而是掌握他們的戰力,留足夠人盯梢,
摸清是什麼人頂著風險聚集,為下一步準備。
因為接下來幾天肯定沒什麼人光顧,盯梢也沒多大意義。
想隱蔽控局,這個活得京城的暗子來做,得宋家兄弟收買的錦衣衛來做,所以用了很長時間。
朱國弼等了一個時辰,眼看快到子時,護院才說平遼將軍和信王從落腳的青樓離開。
宵禁對大人物是個屁,朱國弼穿戴整齊來到門口等候。
遠遠的看著隨燈籠而來的兩人,信王被平遼將軍胳膊攬著說話,朱國弼不禁皺眉,這家話把一步好棋也廢了?
怪可惜!
忒多事了,得讓他滾回遼東。
“朱國弼恭迎大將軍,恭迎殿下!”
“撫寧侯果真貌比潘安,若非大舅哥提醒,朱某都不知道侯爺在外城還有個消遣場所,恭喜發財。”
“哈哈,大將軍風趣,快快裏邊請。”
朱國弼邊打哈哈,邊尋思是那個大舅哥。
沒必要互相為難呀!
屋內燈火通明,兩側巨大的蠟燭熊熊燃燒,整整齊齊兩排侍女,全紅背景襯托下,充滿霓虹氣息,一瞬間讓朱鼎順有點恍惚。
“請請請,請殿下上座!”
信王看一眼旁邊的大將軍,無奈跟著撫寧侯落座。
朱鼎順則抬頭看著布局,撫寧侯請他也沒坐,而是負手兩側轉了起來,朱國弼不得不跟上。
“布局一樣呀,有崇文坊三個雲香樓大。”
“慚愧,慚愧,京城江南人不習慣北方的熱烈,柔弱點他們反而喜歡,賺點有錢人的銀子。”
“侯爺深諳生意精髓,想賺錢當然得賺有錢人的銀子。這也算互通有無,侯爺賣的是情懷,提供的是情緒價值,有意思。”
“情緒價值?精辟,是這麼回事。”
兩人轉了一圈,回到朱由檢身邊,朱國弼剛舉杯,朱鼎順就按住他的手,“朱某從不喝第四杯,今晚夠多了,再喝明日會腹瀉。”
“那…觀歌舞?”
“侯爺為什麼不問問殿下!”
朱由檢一聽扯到自己身上,連忙擺手,“孤就是看看,隨…隨便。”
朱國弼像打發土包子似的朝旁邊隨意勾勾手指,立刻響起一陣輕音樂,二十位輕衣薄紗,裹著不大兩塊布的女子嫋嫋上場。
當家侯爺坐旁邊就是不一樣,這是兩天來唯一能看的舞蹈。
動作欲拒還迎,挑逗意味十足,朱鼎順單手托腮,臉色沒有一絲變動。
旁邊的信王卻滿臉紅暈,看一眼舞姬,又趕緊低頭,用了好長時間才慢慢調整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