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順沒有難為他,快速吃完,帶兩個親衛跟著小二沿二樓廊道到後院,進入一處客房。
酒樓的供暖怎麼解決?古人早有辦法,後牆就是暖牆,大概這一排房都通著,從外麵生火。
“公子,暖牆剛通半個時辰,有點冷,您要不要加個炭盆,這個…另算一錢銀子。”
“算了,不錯,挺幹淨,麻煩了。”
“那小人不打擾公子休息,需要什麼您搖鈴鐺就可以,院內有夥計。”
朱鼎順點點頭,讓親衛去付銀子,就著暖牆上放著的臉盆洗漱。
他是無所謂的倒頭呼呼大睡,可苦了對麵花樓的人,一處華麗的房間內坐著三人,雖然都是儒衫,其中一人明顯清麗雅致,一雙眼非常吸引人,清澈而溢發智慧。
都子時了,三人還沒有睡覺,西寧侯二少爺宋裕德昏昏欲睡,腦袋晃來晃去,不停眨眨眼。
另一側的男人也差不多,單手托腮都快做夢了,隻有女人一杯一杯的喝茶,不停站起來踱步走幾下。
宋裕德實在頂不住了,“姐姐,休息吧,他打聽一次再沒消息,要不您明日再試試?”
托腮的男人聞言立刻坐直,“是啊妹妹,朱三寨不可能進樓來。”
又是姐姐又是妹妹的女子點點頭,聲音幹脆爽利,“休息吧,聽說他很好色,估計舍不得銀子。”
兩人沒有接她的話,立刻離開房間,吩咐門口站崗的幾人不許睡覺,跑到隔壁倒頭大睡。
朱鼎順起得還是很晚,在昨天那個房間看著大街喝了一個時辰茶,崇文門大街的確有意思,是不是文人不知道,下麵七成是儒衫,偶有行腳百姓也是匆匆而過。
完全沒有宣武門外雜亂的生活氣息,百姓一到這裏,好像自帶高雅屬性。
“大哥,對麵花魁一晚五百兩,最多不能超過二十人,獨立的舞廳和客廳,酒水茶菜另算,若住宿叫…叫人,招待一晚差不多千兩。”
說話的是一個京城的暗子,胡達盛的外圍,但胡達盛不直接指揮他,朱鼎順沒細聽,此刻正盯著街道的一個身影。
不出意外,這個娘們唧唧的男人是第四次通過,不停向這裏瞟一眼,他盯著自己?
朱鼎順突然起身,負手下樓讓親衛退房,與小二熱情告別,慢慢的向東麵的坊間走去。
這裏的胡同有一個寺廟,除了廟會平時不開,是達官顯貴的私人禮佛場所,平時很安靜。
胡同口兩個親衛一閃,掛在一戶人家後門樓下。
朱鼎順帶著其中一人繼續往裏走,兩人哢吧哢吧近戰手弩上弦,這玩意沒有阻擋,十步內必死無疑。
拐角兩人馬上貼到牆邊,朱鼎順伸臉從石頭縫中看了一眼,眉頭緊皺,女人?
一個拐子女人?
她遠遠的綴著,在她後麵約十步還有兩個人,三人一臉疑惑,好像不明白獵物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