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看看自家少爺單手扶額又開始腦袋疼,上去結結實實一拳,“別鬼叫,東土默特一半戰力完蛋了,以後還有東土默特嗎?”
“混蛋,卑鄙,屠殺牛羊破壞牧民草原,還有臉稱活佛弟子,還有臉在塞外跑商,牧民不會接受你這個蛇蠍心腸…”
朱鼎順冷冷得看了他一眼,色厲內荏的蠢貨瞬間閉嘴,扭頭問虎子,“我們死傷多少?”
“少爺,大多是新加入的護院,陣亡和重傷八百人,小傷一千多人。”
“看吧,這就是不好好練甩釺的代價,若不是那一千人,他們不可能勝。”
教育周圍人一句,又問,“多少繳獲?”
“三千刀,一千弓,箭矢還在收攏,馬匹基本完好,有點分散,也在收攏。”
朱鼎順點點頭,“把戰死的兄弟記錄下來,就地掩埋,別來煩我。”
“少爺~”
虎子叫住他,指指一旁的漢那。
朱鼎順掐掐眉心,“漢那,老子沒功夫聽你鬼叫,下次咱們再玩,我看東土默特能損失多少,看看順義王卜失兔會不會對他叔叔下手~虎子,給他一匹馬…對了,他們死了?”
虎子摸摸鼻子,“還…還有一百多人…”
“全放回去,馬也給他們!”
朱鼎順說完越發覺得頭疼,閉眼躺一邊緩緩,這場戰鬥就像去年起事時打副本的感覺,還是掛機模式,真沒有太多感觸~
這十幾天真的非常難受,像夢遊似的稀裏糊塗,之前是低血壓,現在覺得上半個腦袋快脹炸了,得趕緊找個郎中瞧瞧~
腦袋的難受無法說給別人聽,大戰過後一放鬆,騎馬也坐不住了,眼前一黑一亮忽閃,甚至意識都有點遊離,隻好慢慢往回趕。
朱三寨對東土默特的血腥報複傳播速度很快,因為元寶大刀旗開始對長城百裏內聚集的牧民采取同樣的方式報複,牲畜能趕則趕,趕不走就地扔水裏,帳篷草料燒掉,就是不殺人。
宣府外百裏的大山是沒有韃靼人放牧的,隻有大同府正北二百裏範圍內地勢平坦、湖泊眾多,分散著不少東土默特部落,朱鼎順兩個月前就想清場,這次順帶做一次算了。
四月二十九,新平堡再一次熱鬧起來,馬具齊全的馬匹四千,大概二十萬到二十五萬兩左右。
範永鬥與找他彙合的範掌櫃在城門上吃驚的望著外麵馬群,四千匹馬擠在山坳中非常壯觀,他們昨天聽說朱三寨大勝,卻想象不到如何大勝,奉國將軍又傷亡了多少人。
一個小姑娘登上城門,拍拍全神貫注看外麵的範永鬥,“範東家,聽說商號都有良醫,熊大哥讓我問問您,範家郎中水平怎麼樣?”
“草民拜見縣主,塞外跑商都會治病,縣主吩咐即可。”
朱小鸞看看兩人,“你們都會?”
範掌櫃嗬嗬一笑,“跌打損傷、刀槍外傷、頭暈腹痛草民都會,偏偏不會治療奉國將軍上次的火銃傷。”
朱小鸞在他說頭暈腹痛的時候就眼神大亮,“兩位跟我來吧,反正你們明天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