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號,夏裕,請到18號診室就診”隨著醫生的叫號,一個萎靡的男人緩緩地站起來朝著診室裏走去。
這個萎靡的男人叫夏裕,他從小父母離了婚,法院判給了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就是不照顧他的兒子,好在這個孩子很懂事,從小就幫他的父親洗衣做飯,但這個父親有事沒事就要把這個孩子給打一頓,這就給這個孩子造成了終身難忘的陰影......
好在他的母親看著自己的骨肉被這麼折磨,心中很是不舍,最後從他的父親手中搶來了撫養權。
“唉”醫生歎了一口氣,看著眼前做完檢查的報告,又看了看萎靡的我說道:“你一個人來的?有沒有家屬陪同?”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自從小時候的那件事開始,我就變得不喜歡和不親近的人說話,但和親的人說話一個不順我心,就要砸東西、打人,這也就造成了我的母親也不怎麼管我了......但還是愛我的......
醫生看了看我,對著如此萎靡的我說道:“下次要有家屬陪同再來,我要和家屬溝通”
我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醫生看著這樣不肯說話的我頓感無奈。
“你這個情況必須要住院,但是看在你沒有家屬的情況上,你先吃點藥吧,我今天還是給你開德巴金、百憂解、奧氮平,你先照著醫囑吃,行嗎?”
我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醫生看到我這樣子隻能歎氣,醫生開好處方,我接過處方和一些亂七八糟的紙,可最顯眼的一張紙出現在我的眼前——診斷書
我眯著眼睛看著那症斷書上寫的字,重度抑鬱症、重度焦慮症、重度強迫症,我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去窗口結賬。
“請您付款1627元”我歎了一口氣,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打開微信付款碼,隨著“嘀”的一聲,1627元從我餘額中扣除了。
我結完賬,拿著處方單去拿藥窗口拿藥,一疊又一疊的藥從窗口裏遞出來,我把這些藥全部塞進包裏,然後離開了醫院。
我依舊低著頭萎靡的走在街邊,我不敢抬起頭,害怕有人議論我,我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我快步走在街邊卻沒有看路,連撞到了人都不知道。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嗎?哎,和你說話呢?哎,你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一個被我撞到的大媽對著我罵道。
我沒有理睬,隻管走我自己的路,直到這個大媽拉住了我的手臂,我才反應過來,我低著頭轉過身來對著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嗬,對不起有用嗎?你撞疼我了,必須帶我去醫院,或者1000元,一個子都不能少”
看樣子被我撞到的大媽,不想善罷甘休了,非要訛人一筆,我被她拉住,想走也走不了,我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越來越多的指責聲,我的心越跳越快,難道沒有人幫我解釋一下嗎?
我被圍觀的人痛罵,罵我是一個沒有尊老愛幼的人、罵我是不是偷了東西低著頭跑這麼快、有人還非要看我包裏是不是有偷來的東西。
我沒有解釋,隻管他們痛罵,有人衝上來搶我的包,我拚了命的把包給搶回來,我把包搶了回來,更多的人說我是小偷,偷了東西被所以才這麼鬼鬼祟祟的。
突然一個年紀50多的大媽衝上來,把我的包給一把搶了過去,我連忙去搶包,“撕拉”一聲,包被拉壞了,裏麵的藥和診斷書全部掉了出來。
一個有點文化的大媽拿起診斷書看了看,大笑道:“哈哈哈,原來是個精神病,難怪鬼鬼祟祟的”
伴隨著周圍人的嘲笑聲,我終於忍不住了,我徹底的爆發了,我對著他們大聲吼道:“對,我就是一個精神病,怎麼了?礙你們事了嗎?要我這樣你們才開心嗎?!”
我這一吼,確實把周圍的人給嚇了一跳,他們都害怕精神病發作起來把自己給誤傷了,那個想訛我一筆的大媽,看到我是精神病頓時嚇得不敢訛我了。
突然路邊巡邏的警察,看到這邊圍了這麼多的人,立馬跑過來詢問狀況,那群人看到警察來了,卻還站在原地,而那個想訛我的大媽卻有些緊張了。
“怎麼回事啊?”警察看著亂糟糟的地上和周圍圍觀著的人嚴肅問道。
我沒有解釋,隨他們怎麼去說吧,反正有監控在,不怕毀我的清白。訛我的大媽想趁機溜走,卻被一個看樣子隻有24歲的女孩子給拉了回來。
周圍的人都沒有回答警察的問題,而那個把訛人大媽拉回來的姑娘卻說道:“既然沒有人說的話,那就我來說吧,剛才呢,這位男子因為走的太快了,撞到了這位大媽,而這位大媽卻非要他帶她去醫院或給1000元,然後就這位男子就被這些人給圍了起來,說他是小偷,還撕壞了他的包,而這位男子卻不是小偷,確是一個抑鬱症患者,而被這些人罵精神病,隨後警察叔叔就來了,我說的對嗎?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