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隻有五張床?”
可現在這裏沒有人能回答自己心裏的疑惑,黛拉生氣的蓋上被子,卻又不小心將臉上的藥膏染到了被子角,隻能小心翼翼的再次蓋好被子。
房間外,豔陽高照,男人們裸露著上半身,皮膚被曬得黝黑,女人們則是僅僅用白色的裹布纏繞住重要部位,苗條的身段完美地展現出來,此時部落裏的人們朝著同一個方向走著,艾斯也在其中,她的身旁站著一位戴著藍色帽子的老婦人,黑色的雀斑布滿在臉頰的兩側,額頭的皺紋和眉角的魚尾紋清晰可見。
老人口中低語著,像是在念咒語,艾斯卻好像聽懂一般,點點頭後跟著族人一同朝著南麵走去,在一片空地上,有一張長達百米的木桌,上麵的紋路就像是一位雕刻大師親手鐫刻而成,顯然,這是由一棵千年老樹製成的,沒有拚接的痕跡,在族人來的路上,辛勤的女人們已經將大塊的骨頭,成堆的瓜果一批接著一批送上餐桌,長桌每隔五米就有一個高半米,寬三尺的陶罐,裏麵承裝著紫紅色的液體,還漂浮著大量水果的殘渣。
等到最後的一種方形的糕點上桌之後,已經滿座,桌子的左邊是男人,右邊是女人,最前端則還空著一個位置,區別於其他人的小板凳,最上位是做工稍微好一點的椅子,靠背上還綁著藤蔓,給人一種椅子靠背長滿白色小花的感覺。
雖然這時菜上齊了,可大家隻是靜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直腰杆,目視著前方,兩個身段苗條的女人攙扶著剛才那位和艾斯交談的老婦人走來,等到婦人緩緩坐到椅子上,她神情慕然,雙手顫巍巍的舉起麵前餐盤裏一隻山羊的頭骨,開始念念有詞。
餐桌的尾部,是傑克、卡比、艾斯、特魯德一行人,他們有樣學樣,跟著周圍的人一起閉目吟唱,可終究隻能學個大概,長達十分鍾的頌詞結束之後,婦人緩緩將手裏的山羊頭骨交給身旁的侍女,也不知道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隨後大家開始用餐,剛還安靜的餐桌隨著頭骨的離開也開始沸沸揚揚。
“哎,艾斯,你能聽懂他們在吟唱什麼啊?”
“聽不懂”
“你不是都能和族裏的醫生交談?”
“我也隻能聽懂幾個詞,了解大概的意思”
卡比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隻能給自己美美的倒了一杯果酒,可隨著酒水傾斜到杯子裏的還有一隻蒼蠅的屍體,卡比用指甲掐出酒裏的小果蠅蟲,仔細在眼前端詳之後,胃口大大降低,轉眼又瞅了瞅桌子上大盤的肉塊已經快被蒼蠅爬滿了,隻能拿了塊小點心放到自己盤裏。
再看對麵的艾斯,直接撈起一塊比自己拳頭都大的肉塊啃起來,絲毫不在意那塊肉在幾秒前曾有幾十隻蒼蠅在上麵亂嗅一番。
“還是艾姐猛啊”
“入鄉隨俗啊,你嚐嚐,這肉塊味道真不錯”
“我去,你們都好勇”
卡比思索再番,還是啃著幹巴巴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