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從文……”王從文剛小心翼翼的報完名字,馮石已是從門口跑了進來。
聽到背後的動靜,女子馬上轉身,和馮石眼神相交。
霎時間,女子囂張的氣焰沒有了,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居然嘟起了嘴,滿臉委屈。
“馮石,你為什麼躲我?”
“沒有躲你,我隻是下山去了。”
“為什麼下山?還不是為了躲我。”
“不是躲你,是有一些事情要做。”馮石耐心解釋,而後看向不遠處吃瓜的王從文,“這位,是我在山下結交的好友,王從文。”
緊接著,他側過臉輕笑,視線又飄向那個女子:“王兄,這一位是我的師姐……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阿月。”
——(注意:在現實世界中,道教沒有師姐、師妹、師姑這樣的稱呼。)
王從文注意到,馮石在說到那個女子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時,聲音好像頓了一下,而且充其量隻說了一個名,並沒有提及她的姓。
當然,現在可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
當女子看過來時,王從文忙不迭從椅子上起身,滿臉笑意:“師姐好。”
阿月莞爾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你也好,歡迎來我天門山做客。”
馮石菲薄的唇角微微向上:“他可不是來我們天門山做客的。”
“那我是來做啥的?”王從文一頭霧水。
馮石笑著說道:“你不是說過,想學一種槍都打不死的道法嗎?”
王從文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過望:“你的意思是說……”
馮石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他:“晚飯過後,我帶你去見老祖。”
聽完他們二人的對話,一旁的阿月先是一驚,而後詫異的看著馮石。
夜色漸漸降臨。
朝天山上。
普通人肉眼不可見的領域,燈火逐漸璀璨,把一座道院照的猶如白晝。
王從文沐浴完後,以尊貴客人的身份坐在馮石一側。
除此之外,一同上桌的還有大師兄陳田祖、小可愛花生,以及坐在馮石另一側、又是師姐、又是未過門老婆的阿月。
看著滿桌子的好酒好菜,王從文直接無視掉身旁膩歪在一起的狗男女,以一種風卷殘雲般的氣勢大口喝酒,大口吃菜。
待到酒足飯飽以後,趁著月色,王從文跟在馮石身後,步行於一座山前。
“隻能送你到這裏了。”
馮石轉過身,看著王從文:“接下來的路,要你自己一個人走。”
王從文有些猶豫,“就我一個人?”
馮石點了點頭。
王從文看了看那座半隱半現、藏在黑暗裏的大山,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神情好像看不大真切的馮石,小聲開口:“那啥,天太黑了,我能不能白天再來?”
“不能。”馮石搖了搖頭,對著他突然一拽,然後轉身,用力地把他擲向那座大山。
王從文在天上鬼叫:“我艸,我不認識你家老祖!”
“王兄,有緣自會相見。”
聲音傳到王從文的耳朵,王從文剛想說話,結果張了張嘴,“砰”的一聲,掉到了一座墳前。
起初,王從文還不知道,擱那裏疼的倒吸涼氣,一個勁的直喊“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