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馬都汗毛一立,氣勢洶洶打斷這宿遷的詳說。
宿遷望著一臉凶憤的馬都,不敢再說。
“可以了!沒有其它特別的你,回去收拾你的屍體!別讓同知大人看見。”馬都鄭重說道。
仵作宿遷點點頭,轉身回去。
左十一看不明白短針,用布包了起來,再做打算。
“你幹嘛對別人那樣?”左十一遂問一句馬都,對那仵作的態度。
馬都露出難以解釋的眼神,“那家夥……我說不上,反正看著就不喜歡。”
“是嗎?我挺喜歡的。”左十一淡淡一聲。
馬都麵容微抖,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那小子整天和屍體打交道,怪得很。你知道嗎?他沒法說謊。”
“額?”左十一有些驚異,“沒法說謊?”
“對。”馬都誠懇的說。
左十一輕聲一笑,“那我更喜歡了。”
馬都露出嫌棄之色,一口飲酒。
“左捕頭大人,接下來怎麼辦?”
左十一平靜的說,“去查查,這短針是什麼打造的,哪裏來的,說不定,可以找到線索。”
馬都一笑,“這個,就要靠我了,城裏去找誰,我最了解!”
說罷,二人欲要衙門。
就在走到衙門正堂院落的時候,一個身繡白鷳,青袍烏紗的男人出現。
一身氣宇如同峭壁之峰,那冷肅的臉,想象不到他的任何笑容。
馬都在衙門內,不懼什麼通判、知府。
那些人,都是好說話的人。
唯獨眼前這個,完全惹不得。
“見過,同知大人!”馬都恭敬拱手。
左十一看著眼前之人,眼神沉沉。
杭州府同知,藍珪。
衙門內,僅次知府章鹿的人。
但章鹿在這衙門,幾乎不管事,幾乎所有事宜都是這同知藍珪操手。
在他手下,衙門沒有一個滯留案件。
但不知有多少草草了事的冤案。
神情肅穆的藍珪麵對這捕頭左十一,心有不快。
一個捕頭,毫無禮數。
還不是仗著自己老師三司神捕,若不是章大人勸言,我豈會讓你這般肆無忌憚。
“藍大人。”左十一冷淡一聲。
藍珪沉聲肅問:“我聽說,帶屍體回衙門了?”
馬都苦笑說:“是……有個被謀害乞丐,不知死於何人之手。”
“乞丐?”藍珪聽到屍體身份,麵容一扭,更是不悅。
“這天下,哪裏沒有乞丐死啊?他們這些人,偷雞摸狗,惹是生非,被人打死害死,不也正常?”
左十一振聲說:“乞丐也是我大明之民,其命和大人你的,一樣珍貴!”
藍珪眉頭皺起,心海翻湧。
一個乞丐的命,也和我比?
馬都眼中愁苦,你小子少說兩句吧!你以後不在這混,我還在呢!
“那你就查吧!”同知藍珪瞪憤一聲,揮袖入堂。
左十一輕笑一聲,滿不在乎。
馬都瞥了眼走入府堂的藍珪,低聲說:“以同知大人的性情,三天內你不查出來,他就結案。”
左十一無所謂說,“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