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內,氛圍激烈又奇怪。
三鏢頭陳程,不停的抱怨著,時不時又歎息又哀聲。一會又很有精神,很有精神隻為了繼續焦頭爛額。
他這樣人的,確實不太適合執掌鏢局。鏢局總鏢頭是這麼個不鎮定的人,下麵的鏢頭怎麼會服從他?
但比起二鏢頭獨孤喪,四鏢頭盧嵩,陳程實在是好得太多。
這玉麵白鶴盧嵩,太過從容,神情話語中,甚至都不像關心此事。
鬼見愁獨孤喪外麵冷漠,話語關心,但他的關心,不如不關心。
這樣的場景,總鏢頭莫天城,已經習慣了。
莫天城靜靜的坐著,聽著這幾位兄弟,像以往一樣,誰也說不服誰。
除此外,莫天城的眼中的餘光,灑落在沉默中的王不身上。
威然的聲音,開口一句,“王不,你怎麼看?”
總鏢頭說話的時候,三人全部停了下來,停得恰到好處,驀然之間。
王不眉頭蹙動,抬起頭顱,視線看向主座上的莫天城。
“我嗎?”王不不太確定的指了指自己。
莫天城肅言道:“對,就是你。你說說,你的看法。”
王不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這一刻,精神光彩。
“那鐵老虎對我們二鏢頭不善,他被砍一條手,該!二鏢頭留他一命,他就該感恩戴德!”
獨孤喪依舊冷著臉,毫無情緒波動的看著王不。
王不繼續道:“天合鏢局的風金刀,要給自家鏢頭報仇,無非就是想證明給北方鏢道的同行看,他天合鏢局不懼我天盛鏢局。”
四鏢頭盧嵩笑說一聲,“那風金刀,就是這個意思。”
王不道:“他天合鏢局今日敢金刀信函,讓我們交出二鏢頭,明日就敢,讓我們退出西安城!”
“他們要來,那就來,這裏是西安,是我們的地盤!還怕他不成!”
三鏢頭陳程憂心道:“我們當然不怕,但是現在,情況特殊!那什麼阿樂的,隨時會動手!”
王不回答說:“此事,我自然知道。”
“正是如此,我們更該出手。”
說著間,眼神看向那陰冷滲人的獨孤喪,“二鏢頭,敢問你和那風金刀比,誰武藝更高。”
獨孤喪冷冷一聲,“沒打過,沒見過,但一定是我。”
自信凜冽的聲音,讓人難以懷疑。
王不笑說:“那就好辦了。”
“大家都是鏢局的人物,江湖上名氣振振。不是什麼匪徒黑道的,廝殺亂來。”
“我們就邀請那風金刀在城裏最好的酒樓見麵,再邀請一些本地的江湖同道,大肆宣揚此事!二鏢頭您,當眾邀戰那風金刀。”
“無論誰勝誰負,此事都將了結。”
“那風金刀當著西安府江湖的麵,他定不會拒絕。且他敗了,也不會耍賴。隻需二鏢頭你出麵,就可讓天盛鏢局不受重創。”
“至於那阿樂,我等鏢局兄弟鏢頭皆在,又不受傷,不懼他。且二鏢頭您大敗天合鏢局風金刀,那阿樂對此說不定,不敢再來!”
三鏢頭陳程聽言,緊皺的眉頭下,無話可說。
確實是,如今最好的法子。
大家都是跑鏢混江湖的,一般情況下,不會像那黑道匪徒直接拚殺。大部分情況,都是江湖規矩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