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酥換了身米色的西裝,穿了黑色高跟鞋。把頭發卷了卷,隨意塗了個正紅色的口紅。走到門口的時候似是想起了什麼,回去拿了個墨鏡戴上。
“盛澤蘭,來接我。”張寒酥悠閑地坐在花園裏,看著花丁忙忙碌碌的照顧那些嬌嫩的花。
“盛澤蘭,Y國那邊處理好了嗎。”張寒酥看著車外快速向後退的景象。
“處理好了,這個人還不錯,晚上我將他的相關信息發送到您的郵箱裏。剩下的股份都收的差不多了。”盛澤蘭根據導航到地停車,看著眼前寫字樓上凜天兩字有了大概的猜測。
張寒酥走到前台對正在偷閑的小姑娘說道:“請告訴張總一聲,張寒酥來了。”
小姑娘抬頭看了眼,見女人將墨鏡向下拉了一下,直直的看著自己。嗯了一聲,將電話打到了總裁辦。
“小姐,您可以上去了。”
張寒酥笑了笑說:“多謝,好心提醒一下,在這裏上班,最好不要這麼明目張膽的摸魚。”
張寒酥帶著盛澤蘭找到直達總裁辦的電梯上去了,上去之後,跟著助理走到辦公室的門口。
“張小姐,張總在裏麵等著您。”男人說了聲,又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了。
“盛澤蘭,你在外麵等著。”張寒酥伸手向艾瑞琳要了之前她們準備的“武器”。
“好的,Boss。”
張寒酥推門進去,就看到張覃傑在會客區煮茶。張寒酥摘下墨鏡,徑直走向張覃傑。心想本來是想漲漲氣勢的,看來現在不需要了,摔杯子更好,自己默默點了下頭,坐到他的對麵,不客氣的喝了杯茶。
“慢點喝,你就不能好好品品茶的味道嗎。”張覃傑看著張寒酥的喝法,有些無奈。
“我們還是直接步入正題的好。”張寒酥放下茶杯看了眼張覃傑繼續說道:“我就直說了,我可以現在不進入凜天,但是那個娛樂公司我要了,那個公司是在滬城吧,地界也挺不錯。但是那個男孩兒不可以接觸任何產業。”張寒酥一口氣說完,覺得有些渴,又喝了幾杯。
張覃傑不說話,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張寒酥。這個女兒十七歲之前的生活自己與楚泠幽未曾參與,等到接回張家時,已經是什麼都懂的年紀了。她好像已經不需要再多一個父親母親了。以至於到最後,自己想挽回那岌岌可危的親情時已經來不及了。
張覃傑喝了口茶,慢慢的說道:“張家隻會有你一個繼承人,現在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張覃傑看著張寒酥沉默了一會兒什麼也不說,就走了。
什麼時候就變成這樣了呢,張覃傑也不清楚,或許是從一開始就不對了。張寒酥的養父母很好,好到張覃傑作為一個父親的所有表現都變得無足輕重。張覃傑致力於打造一個合格的接班人,卻忘了她那時也是個孩子,是一個有壓力時需要關照鼓勵的孩子。
張寒酥內心開心的不得了,對於張覃傑遺憾的眼神一點也沒看到,自然也不會知道他的內心獨白。拉著艾瑞琳去買了幾件衣服才回到家,又讓盛澤蘭先去上海看看房子。在這一刻,資本家的嘴臉簡直了,艾瑞琳默默地想著。
張寒酥吃完飯就回屋了,讓盛澤蘭訂了明天的機票。躺在床上又開始想自己的養弟,自己的養父母對自己很好,自己從小衣食不缺,他們將自己教養的很好。直到十七歲那年,自己被接回來。雖然聯係少了,但當自己需要父母時,他們又會及時出現。
自己或許是幸運的,養父母對待自己很不錯。又許是不幸的,一場災禍,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