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蘭抱著幾個文件,走向頂樓的辦公室。
“進。”裏麵的女人出聲。盛澤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老板輕聲說著:“Boss,這些是收購的股份,就剩您簽字了。”盛澤蘭把文件放下,看著麵前的女人。即使是看了這張臉許多年,但每一次看到還是會感歎。
張寒酥邊簽邊問到:“機票訂好了嗎。”
“是明天早上五點半的機票,Boss,需要回酒店嗎?”盛澤蘭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不用了,我把行李拿到了公司,你回家休息吧。”張寒酥看著盛澤蘭走出去,摸了摸手上的銀鐲,輕歎了一聲,終於要回國了嗎。
張寒酥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上的倒影。心裏不知道為什麼難過,那些悲傷讓她退無可退。
第二天一早,一上飛機,張寒酥就向空姐要來一張毯子,神經緊繃了許多天,現在一下子卸了力,她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睡了沒一會兒,張寒酥便醒了。又夢見了那一場車禍。自己總是夢到這場車禍,可細抓又抓不到那些人臉,隻記得是一輛卡車衝向了自己所坐的車輛,接著就是一片哭喊聲,再想……什麼都是空白的了。
到滬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快接近三點的時候,張寒酥一身疲乏,帶盛澤蘭去了離機場最近的一家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馬不停蹄的到了杭城。這時,天也才微微亮。張家的人早早的等在了出站口。
張寒酥將行李遞給了張家的人,對盛澤蘭說:“我給你訂好了酒店,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我會去找你。這幾天,就當作休假了。”聲音有些嘶啞,又有些疼,準是發炎了。
“好,Boss。”
張寒酥聽到回答,點了點頭,跟著霖叔坐上了那輛黑車。
“有水嗎。”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嗓子都快幹得冒煙了。
副駕的一個年輕人遞來了水。霖叔開心的說道:“大小姐終於回來了,廚房準備了一些您最喜歡吃的飯菜,老太太也想您想的不得了。”
張寒酥猛喝了幾口水,緩下來說道:“人的口味總是會變的,奶奶的身體還好嗎?”
霖叔輕歎了一聲,隨即又笑道:“老太太的身體好得很……”見張寒酥閉上了眼,霖叔不說話了,又想到了什麼,輕聲對副駕上的人說:“蕭植,把車裏的溫度升高點。”
“好。”
新招的?長得還行,也不知奶奶怎麼樣了……胡思亂想著,張寒酥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大小姐,到家了。”張寒酥聽到霖叔的聲音醒了過來,下車將自己的衣服整了整。看著眼前的大門,不知為什麼,心裏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既陌生又熟悉。
張寒酥走了進去,這些建築都沒變。自己在這裏生活過的痕跡少得可憐。能出現在自己腦海裏的記憶隻有奶奶和爺爺陪伴自己玩耍的,至於父母很少。再想……便沒有了,這座宅子裏,和自己有關聯的或許隻有兩位老人了吧。可現在,隻有奶奶了。
自己繼續向前走去,院子裏的花兒開得依舊好,老太太肯定費了不少心力。
看到客廳坐著的人,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往前走去。
“張寒酥,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沒規矩。”沙發上坐著的男人開口,和張寒酥長著一樣的一雙桃花眼。
張寒酥皺了皺眉,回過身冷冷地說:“表哥,幾年不見,你還是……”隨即笑了下“你還是不記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