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女子似乎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
路宴想了想,目前這個女人原主好像認識,而且很熟。
柳辭辭,丞相之女,天生就高人一等的模樣,在原主麵前毫不避諱的打扮豔麗,甚至能壓過原主,還鬧出過讓別人以為她才是公主的笑話。
簡簡單單幾句好話,把原主哄的暈頭轉向,如今的囂張跋扈必然少不了柳辭辭在背後挑撥。
路宴淺笑,不動聲色的避開柳辭辭的擁抱,轉頭就去看攤子的飾品。
柳辭辭撲了個空,愣了愣,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尷尬的笑笑,似乎想證明什麼,又強製挽住路宴的胳膊,指著一個玉佩。
“宴宴,我想要這個!”柳辭辭語氣嬌縱,似乎是篤定路宴會給她買。
路宴挑了挑眉,選擇無視她的話,繼續看自己的飾品。
隨著眾人的眼光越來越戲謔,柳辭辭的麵色已經逐漸不對勁了,咬了咬牙,還是不肯放棄。
“宴宴,我知道你還為上次那件事生氣,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在為你考慮啊!而且我……我也是受害者啊!”柳辭辭將袖子上拉,露出一道長長的紅印子。
柳辭辭眼眶通紅,淚珠在眼中欲落不落,斂眸看著地麵,但手臂卻伸的筆直,惹人憐。
輿論風向突然倒塌,鋪天蓋地的指責圍繞著路宴,眾人指指點點,大概就是“柳小姐都這麼慘了,路宴為什麼還要咄咄逼人?”
“都說安淵國公主嬌縱跋扈,如今算是見到了。”
路宴挑簪子的手頓住,扯了扯嘴角,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但輕微抖動的肩膀卻暴露了她的態度。
侍女很懂,立刻攔在路宴麵前,和百姓對峙。
“你們知道什麼,明明是公主擋在她麵前的,不然她隻可能有一點紅印子嗎?”
小陶拉著路宴的衣袖,裏麵居然有血在滴落。拉上去,是觸目驚心的傷口,三毫米深的傷口,卻有二十厘米這麼長。
路宴似乎是想要掩蓋傷口,又拗不過小陶,就這麼暴露在眾人麵前。
眾人倒吸一口氣,討論聲更大。
柳辭辭愣住了,路宴掙開小陶的手,買了剛才柳辭辭看上的玉佩,帶了個同配色的簪子,塞到了柳辭辭手中,沉默著離去。
柳辭辭更傻了,要知道,平時路宴之後大吵一架,或者撒潑打滾,可不會這樣。
他們離開,縱使柳辭辭平時形象良好,此時也會在眾人心底埋下一枚種子,此後,漸漸發芽,最後成為茁壯大樹。
……
這邊,路宴已經定好了孔明燈回到皇宮,坐在鏡子麵前搗鼓著自己的臉。
皮膚暗黃,眼睛如蒙了一層霧,還有一些黑斑。
路宴輕撫著臉頰,這黑斑,似乎有些不正常,像是淤泥堵住一樣。
好醜,路宴默默吐槽,但她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解決辦法。
路宴伸了伸懶腰,起身向小陶吩咐,寫下詳細方法,讓禦廚在明日的壽宴上就這麼做。
而現在,也沒有事情可做,不如就去散散心。
等換了身衣服,就去禦花園閑逛。
禦花園很大,路宴的目光掃過這些花朵,全都是名貴花,各個價值連城,金貴得很,每天都有五六個宮女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