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樹青梅兩個小木馬,在初春的陽光下沐浴著,輕輕搖晃著。
主庭院裏一位嫻靜的貌美藍衣夫人在奶娘的攙扶下與一眾奴仆等待在朱紅色正大門右邊。
“夫人,注意腳下。”王奶娘小心翼翼的扶著穿著藍色衣裙的鍾夫人,走出門外。
“王姨,這點路我還是沒問題的,我是您從小看到長大的。”
藍衣夫人的另一隻左手搭在王奶娘的手背上,輕輕拍著。
“夫人,正是因為從小看到大,所以不放心,而且夫人吃過那麼多苦,那有些看您日子過的太過舒坦,難免不會用下三濫手段。”王姨的手抽出來,拍了拍鍾晴纖長如玉的兩手,輕聲囑咐道。
“唉,還有,小姐,人對人的嫉妒是無法估量其後果的,例如,當朝陛下後宮那位秦皇貴妃,因嫉妒陛下對於先後的鍾情,下藥大皇子,從而廢除了他兒的太子之位。”王姨長歎一口氣,講述六年前“癡人帝王”的過往。
“是啊,王姨,回不去了,但……”鍾晴還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沉默不語。
“小姐,你其實什麼都知道,也明白,隻是當前來之不易,不能心軟,否則前功盡棄。枯木逢春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有,時機不等人,更何況這是他們欠你的。”一旁的女護衛劉豔冷冰冰的提醒道。
“都在一旁等著吧。”鍾晴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再摸摸小腹,眼裏有了光。
“是。”一眾奴仆井然有序排好,半低著頭。
沒等多久,兩輛馬車緩緩而來。
第一輛馬車車簾被飛速掀起,竄下來一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迅速抱住了鍾晴。
“咦~咦~,我這十幾年來都沒這位鍾情郎抱鍾姐姐這麼粘人。”
後麵第二輛車跳下來一位穿著紫袍紮著雙發髻古靈精怪的少女,笑眯眯的並且一邊演技浮誇的抖動肩膀,隨後兩手還搓了搓膀子,調侃道。
少年聽到了這話,不免得耳朵紅了紅。
鍾晴被環腰抱住了,還看到了還是和以前不禁逗的紅耳朵,寵溺一笑。
安平才說完調侃的話,被旁邊的張家小將軍給了一個糖炒栗子。
“你幹嘛,張家小子,你手欠是不是,我這發髻是我研究了好久才慢慢的綰發梳發研究出來的,今天晚上還要家宴,你們也要去,小心我告訴奶奶去。”
安平捂著頭,瞥了他一眼,撅著嘴,提醒道。
“錯了,祖宗。”張佳豪趕忙道歉。
“不夠誠意。”小女孩抱手得意的說道。
“那,一個貔貅。”張家小將軍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金的,小的。”少女明亮狡黠的眉眼裏是小仇得報,滿足的喜悅。
鍾晴拍了拍少年的背,輕聲細語提醒道。
“將軍,應郎,街上人來人往。”
果然周圍大多都在感歎,丞相家才女三千金與應家小郎君郎才女貌,或者小別勝新婚。
少年一愣,趕緊鬆開,拉住她,慢慢走上台階,生怕不小心磕到了碰到了。
王姨看的是津津有味,瞥見李管家,一同點點頭,好不樂乎。
鍾晴回頭看了看那兩個木頭,搖搖頭,喊道馬車旁的安平。
“安平,有劉姨做的糖醋排骨、紅燒肉和湯包,你不吃了?”
“來了。”
安平快速跟上下人的步伐,生怕吃的晚一點放進肚子裏。早點放進肚子裏,才安心,也最安全,反正絕對不可能是因為貪吃。
“怎麼了剛才。”少年輕聲詢問道。
“你看,那兩個木頭。”
“時間到了,他們就知道了,我們去看看寶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