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陶沒接話,五指微張迎向皎潔月輝。
沒能收到俞洄的戒指,多少有些遺憾。
貪心地想,無論兩人結局怎樣,留作紀念也好呀。
正惆悵,她的手突然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攥住。
於靳含咬她耳垂,吐息潮熱又危險,“在我床上想別的男人,你也太不地道了。”
孟子陶疼得齜牙,不禁懷疑,他可能會讀心術。
反正睡不著,翻過身對向他,主動微笑示好,“陪我聊聊天吧。”
“聊什麼?”手枕在腦後麵朝天花板,於靳掛著相,半上心不上心地問。
“不知道。”孟子陶看著他,“隨便聊吧。”
於靳斜睨她一眼,隨意問:“早餐想吃什?”
“糖醋排骨。”
“大早上吃糖醋排骨你不膩嗎?”
“鬆鼠桂魚也行。”
“有區別嗎?”
“要不菠蘿咕咾肉?”
“明早上我吃什麼你吃什麼。”於靳一錘定音,“結束。換下個話題。”
孟子陶咯咯笑了,“不如繼續聊第一次。”
“聊可以……”於靳拉長尾音,也唇畔染笑,“你先告訴我,你第一次幾歲?和誰?在哪裏?”
“十七,和我初戀,在他家。”
她都躺累了,一骨碌坐起來,利利索索道,“我和他打賭,如果月考我能進班級前十,他就當教具,幫我補習生理衛生知識。我贏了,趁他爸媽不在家去找他,帶著早提前買好的小雨傘,穿了條粉粉嫩嫩的連衣裙,裏麵的內衣褲也是帶蕾絲邊的甜美款,還在手機裏下了——”
話音戛然而止,孟子陶出其不意一把掀開被子。
目光飛速而精準地定位某處後,笑聲大作前仰後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有反應!還說自己不是禽獸,我講個純愛故事,你滿腦子都是搞黃色。”
“孟子陶!”
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於靳惱羞成怒,撲過去逮她。
她不示弱,左右開弓手腳並用,沒有章法不講準頭,能打就打,能踹就踹。
起初很管用,因為於靳讓著她,心有餘悸怕她又意外受傷。
很快她自己先耗光力氣,被他輕鬆製服,雙手反剪牢牢箍進懷裏。
兩個人都跪在床上,於靳高她半頭,好笑地問:“打夠了沒有?”
“差不多了。”孟子陶長發淩亂,氣喘籲籲,“這下應該能睡得著了。”
“……”
改單手束縛,於靳撥開她額前繚繞的發絲,露出紅熏熏的杏腮,啄吻一下,“我現在睡不著了,怎麼辦?”
“光膀子下去跑幾圈。”孟子陶給出良心建議,“或者下樓找部小電影看,自行解決。”
“何必呢。”於靳輕笑,眸光深邃如淵,“是不是也該輪到我利用利用你了?”
“那不行。”孟子陶果斷搖頭,“未征得我允許的性行為統稱為強奸,我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強奸犯。”
重罪一扣,於靳登時打消所有過度遐想。
起勢未壓控製不住的臉黑,強塞她進被子掖好被角,他自己下床走到落地窗前。
分腿而站,雙手叉腰,麵壁似的調息靜心。
發完瘋的孟子陶昏昏欲睡,“你去樓下衛生間吧。”
於靳沒回頭,“丟不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