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硬頂住,壓著邪火不懷好意問:“你也這麼打你小男人?”
兩個人接近半裸,密密實實貼在一起,隨時可以變限製級。
他想好了,但凡她的回答有一個字他不滿意,就再做回禽獸吃掉她。
可身下的女人竟一聲未吭。
擰著眉尖,眼裏漸漸泛出朦朧水光。
快哭了,沒有掉眼淚,倔強地咬緊下唇,硬生生憋回去。
於靳心頭陡然一驚,忙拉起孟子陶。
抱在懷裏低頭看,她大腿內側赫然多出條長長的血道子。
沙發旁的地上躺著枚金屬齒輪袖扣。
猛想起來,洗完澡收衣服時摘掉袖扣,著急下樓,隨手裝進了浴袍兜。
“對不起啊。”他有點慌,摟緊她,聲線因愧疚而微顫。
隻曉得大腿內側毛細血管豐富,孟子陶沒想到痛感會如此強烈。
疼到哭也在她意料之外,暗惱自己矯情,然後拿於靳撒氣。
卯足力氣推開他,“不要碰我!我自己去醫院處理!”
劃傷部位敏感,於靳遲疑,“真要去?”
“去!”她忿懣瞪眼,淚汪汪的。
想嘔死他,結果嘴瓢,衝口道:“專找男科大夫!”
於靳想笑又不敢正大光明的笑,忍不住了摸摸鼻子背過身。
迅速斂平嘴角後,看回又氣又哭的孟子陶,伸手撫揉她發頂,“疼吧,先躺著,我去拿藥箱。”
女人嘴硬,“我不疼。”
收住淚合上眼,雙手把臉一捂,倒頭栽進沙發。
見她這樣,於靳也不好受。
心裏清楚,她的疼是因他而起,淚卻不是為他而流。
體己的話到嘴邊,自估一文不值,生生咽了回去。
上二樓拿藥箱再回客廳,沙發空了。
落地窗那邊傳來低低碎語,他緊張兮兮望過去,孟子陶抱膝蹲著畫圈圈,在講電話。
麵朝華燈夜景,把自己蜷成一團。
“他想一個人待著,你讓他待著吧。記得按時投喂三餐,別餓死他。對了,他吃茄子過敏。”
“另外,梁俊鬆和宋薇薇的婚禮你們有時間能來就來,沒必要顧慮我。我是石頭心嘛,怎麼可能見一麵就對他心軟。”
“不要瞎打聽了,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沒有心結,也沒有任何人插足。”
“還有,袁朗,不要告訴他我打過電話。”
蹲久了腿麻,孟子陶扶著玻璃站起來。
邁不開腿,側方忽然伸來一隻修長大手。
她猶豫片刻握住,觸感溫暖幹燥,由它牽著回到客廳。
她坐進沙發,於靳站她麵前。
他俯身低頭,用碘伏輕輕擦拭傷口。
她懷抱靠墊半躺半仰,靜靜盯著他看,仿佛出了神。
盯著盯著,“於靳,你硬了……”
他抹藥的手沒停,“廢話,我是正常男人。”
抬臉,麵無表情覷她一眼,“正常女人一般這個時候已經把眼睛挪開了。”
俏麗麵龐未顯半點忸怩,孟子陶星眸不眨,“我不害臊,我要看。”
於靳被逗笑,也很受用,沾了碘伏的棉棒點一下她翹挺鼻尖,“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孟子陶沒能躲開,拽起潔白浴袍使勁擦。
於靳順勢覆身上去,一手撐在她側後的沙發背,一手刮了下她微紅的鼻尖。
凝眸而笑,聲線低柔纏綿,“今晚別走了,你去哪裏我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