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歪過腦袋故意甜膩膩喊,“嫂子,我說的沒錯吧。”
孟子陶聽聽笑笑,沒搭茬。
看客一樣置身事外,隨便她折騰。
飯吃完了,大小姐的幺蛾子還沒鬧完,主動提出請孟子陶送她回家。
坐進副駕又演起沉默是金,手機玩得起勁,不提回哪個家。
孟子陶也沒問,直接把車開至自己家小區門口。
於菲走進去又折返,彎腰敲響駕駛位車窗玻璃。
沒了孔雀開屏似的光彩,垂頭喪氣問孟子陶:“我是不是太刻意了?”
孟子陶看著她,笑而不語。
“好吧,我承認。”於菲聳聳肩,“我現在隻是借住在俞洄家,但‘近水樓台先得月’,我會成功的!”
信誓旦旦撂下話,她後退一步綻放得意笑容,眼裏迸發出狡黠光芒,“我今晚要睡俞洄的床。”
說完,興高采烈揚長而去。
大小姐用力過猛一整晚,隻有最後一句話真正刺激到了孟子陶。
坐車裏一動不動,忍不住酸溜溜地想,和俞洄沒少上床,唯獨沒上過他的床。
想到失神,被突然唱響手機鈴聲嚇一大跳。
孟子陶調整情緒接起來,那邊沈女士像一肚子的話憋了很久,語速飛快。
“前天小洄家裏突然住進了漂亮小姑娘。逢人就笑,說話也好聽,蠻招人喜歡的。我偷偷問小洄,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他說就是普通朋友,他馬上要去廣州,家裏空著暫時借給她住。”
“剛剛我下樓倒垃圾又遇見那小姑娘,問她小洄去廣州了嗎,她說今兒下午的飛機。我告訴她,這可是小洄家頭一次有女孩子住進去。小姑娘高興的喲,抱著我啪啪親了兩口。”
沈女士在那頭笑得花枝亂顫,“現在的小姑娘,太熱情了!太熱情了!”
孟子陶腦子有點亂,歸納不出重點。
直截了當問:“媽,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
那邊沈女士語氣大變,苛責中帶著積攢已久的鬱氣,“小洄二十歲都知道交女朋友,三十歲你呢?我不催你,你就真不著急了是吧,一點危機感也沒有!我不給你介紹,你自己要動起來呀!周圍朋友那麼多,讓他們幫忙——”
“媽,媽。”孟子陶連聲打斷,“我有電話進來,沒騙你,是我合作夥伴,我先接下。”
前一秒挨完沈女士訓,這一秒就聽袁朗報平安。
說已經接到俞洄,正帶他品嚐最地道的老廣味。
孟子陶納悶:“他去廣州找你?”
那邊:“對啊。”
她越發奇怪,“為什麼?”
那邊袁朗喊了聲俞洄說了什麼,而後對這邊道:“我讓他講,他不肯。”
孟子陶抿了一下嘴唇,“你講也一樣。”
“我打算和他強強聯手,出聯名款為我的個人品牌打響頭炮。邀請他來廣州麵談,順便見見我的投資人。”袁朗稍作停頓,戰術性清清嗓子,鄭重其事繼續,“也是我的未婚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孟子陶輕輕“哦”了一聲。
沒有什麼情緒,隻是“知道了”的意思。
那邊忽然壓低聲音,“我會好吃好喝招待他,爭取早日幫他走出情傷。”
“情傷?”孟子陶不禁擰眉,想也不想就問,“他說的?”
“他沒說,我也沒問,一眼看能出來。那句什麼……”話在嘴邊想不起來,袁朗卡殼半晌,“就那句古詩,什麼什麼鍾無豔,什麼伊麵什麼的。”
孟子陶凝神思索,“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