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答案是否定的。
他愛上的從來不是冷冰冰的女人。
而是有溫度,心懷善意,又進退有度的孟子陶。
心甘情願臣服,於是握住她的手,“我明白。”
孟子陶正色,“明白也聽我把話講完。”
俞洄斂笑,“好,你說。”
“我崇尚自由,問過自己,婚姻和生小孩,是不是我生活的必需品。如果是,它們會不會帶給我比單身生活更多的快樂。如果會,我又願不願意放棄一部分自由,來換取這份快樂。”
“最終我選擇了自由。”孟子陶因此得出結論,“你看,我就是這麼自私的女人,一切考量標準都以自我感受為出發。”
關注自我感受是對的,俞洄並不質疑,但同樣也有自己的堅持,“也許你可以既收獲快樂,同時也收獲另一種自由呢。”
孟子陶歪頭,“比如說?”
“勇敢愛和勇敢被愛的自由。”
俞洄深看著她,“這種美好的自由你值得的,孟秋秋。”
孟子陶認真思考片刻,“嗯……蠻有說服力的。”
俞洄頓時樂開花,“所以我原地轉正了?”
“有說服力是我的感受,不代表我要接受。”
孟子陶大潑冷水,嚴正警告,“我會努力嚐試接受你的觀點,你不準給我壓力。”
“我哪敢啊。”
俞洄長臂一伸,將她重新收入懷中,“能當你唯一的佛係炮友,我都打算回去燒高香了。”
孟子陶默了會兒,“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嚐試和其他類型的女人交往。”
撐著胸膛,看向他,“真的,多嚐試才能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你的話沒有說服力。”
俞洄波瀾不驚,“你沒談過幾次戀愛,不也確定你現在隻要自由。”
孟子陶笑說:“因為我悟性高唄。”
俞洄撇唇,“我悟性也不差。”
“不說了,我去看看薑萊。”
於靳久等不來,他們總不能一直坐到天亮,孟子陶輕輕推開臥房門。
薑萊靠在床頭,手機攥在掌心,一副枯坐苦等的淒楚情態。
“他什麼時候來?”孟子陶走到床邊,“很晚了,一直等不是辦法。”
薑萊悵然失神,“……他一直不接電話。”
看到孟子陶仿佛又看到希望,故技重施,“姐姐,你打吧,他對你有好感,一定會接你電話的。”
“我不打。”
孟子陶再次果斷回絕,另尋他法,“伴娘團有你關係親近的朋友嗎?睡不著就找朋友陪你,聊天,追劇,看電影,幹什麼都好。我們要走了。”
“沒有。”
薑萊自嘲一笑,“我曾經以為我最好的朋友是於菲。可我發現,她熱衷於搶身邊朋友的男朋友。以此為樂當成遊戲,搶一個,甩一個——”
太亂了……
孟子陶不想繼續往下聽,抬手打斷,“可以了。”
她伏低腰,與薑萊平視,“我們非親非故,我沒有任何立場,對你講任何話。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愛自己,包括愛惜自己的身體。”
薑萊動唇想說什麼卻沒有說,終是點點頭,再一次向孟子陶道謝。
孟子陶回以微笑,“我走了,你睡覺吧。”
她知道,薑萊應該可以平安度過今晚。
於靳不接電話不見得是壞事,至少給薑萊吊了口氣,留了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