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程中原歎了口氣，“小季子，你這樣不明不白地回來，軍隊……”
“這次回來是將軍批準的，我能回來休息半年。”
程季低著頭解釋道。
程天賜驚呼，“將軍？你居然能見到將軍？”
所有人都在關心程季的過往，唯有程山三人，在聽到將軍二字的時候，臉色大變。
程季沒有理會他，繼續跟幾個老人說著那三年發生的事情。
孟染也帶著程瑜在一旁聽著，小家夥聽著聽著有點迷糊了，程季走的時候他不過兩歲，壓根兒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悄悄摸摸地湊到孟染的耳旁，小手擋住自己的嘴巴，“娘，程忘叔叔是我爹？”
孟染也學著程瑜的樣子，用手遮擋住嘴巴，“是啊，小魚兒，你爹爹平安回來了。”
她並不打算瞞著程瑜。
小家夥聰明得很，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對程季的態度就讓他們父子倆自己處理吧。
程瑜看著程季的眼神裏麵充滿了孺慕，以前村裏的小孩兒都說他是沒有爹爹的孩子，也不喜歡跟他玩，還是後來他靠著零食才打進了內部。
可他也想要一個爹爹的。
以前他問過娘，可是娘隻知道哭，甚至一哭就不吃東西了，久而久之他也便不再問了。
可現在他爹爹回來了，他以後也是有爹爹的人了！
“娘，我有一點點開心。”程瑜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衝著孟染做出了一點點的動作，但後又想起了什麼，他有點兒失落，“可是我又有一點點不開心。”
孟染低下頭，一臉溫柔地拍著程瑜的後背，“如果是娘的話，娘耶有一點點不開心。”
“你爹爹這麼久沒有回來，回來了也沒有跟小魚兒說，當然會不開心啊，可是小魚兒，爹爹不是故意的，剛剛你不是也聽他說了嗎？他被壞人給關起來了，現在才回來呢。”
她用程瑜能聽懂的話跟他解釋著。
小孩兒懂了，他憤憤不平地揮舞起自己的拳頭，“那些壞人真壞，這麼欺負我爹爹，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
孟染撲哧一笑，“好啊，就等著小魚兒收拾他們。”
村裏人問清楚了程季的過往，也就放心了。他們剛才可擔心程季突然回來是犯罪了呢。
現在看來不是。
陸陸續續的不少村人都回家忙活了，一堆活兒等著他們幹呢，可程山幾人卻沒有離開
最後院子裏就剩下了程季孟染一家三口，和程山一家三口。
“這麼久了，你不會叫人？”程季坐在剛剛程中原坐著的位置，眉心一擰，很是不滿。
出去這麼多年倒是連爹都不會喊了。
程季冷嗤一聲，沒有開口，他將目光放在了孟染和程瑜身上，“你們先進屋子去吧。”
他與程山的事情不想將孟染和程瑜卷進來。
當年離開程家老屋的時候，他們之間的父子關係就已經斷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