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無病一愣，也點點頭，“當然了，我肯定也不會說出去。孟娘子，你家那個遠房親戚呢？”
今天來了這麼久，也沒看到那個男人。
之前孟染來方家的時候他還見過，今天來了這麼久了都沒有看到那個男人。
孟染一愣，“他已經回家了，之前是在我家養傷，傷好之後自然就離開了。”
方無病點點頭。
“孟娘子，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方心彥現在隻想趕緊回去，這人參看著保存得很好，但害怕藥性逐漸消失，當務之急就是快點將東西送到太醫院。
孟染了然，“兩位公子回見。”
方心彥小心地將人參揣進了自己的懷裏，隨後坦然地走了出去，方無病則跟在他身後。
馬車一走，村子裏的人就圍了過來。
“孟染啊，你認識這兩個公子？”
“穿的都是綾羅綢緞，那樣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貴，怎麼就認識程季呢？”
“是啊，程季那小子看不出來還有點兒本事。”
你一言我一語，整個院子熱鬧極了。本就在村尾，從未像今天這般熱鬧。
孟染笑著說了句，“這倆公子是城西方家的，今天不過是來看望程瑜的。”
她這麼一解釋，其他人倒是點了點頭。
確實啊，程季都死了，也就剩下一個兒子，作為程季的好友，當然要來看望看望了。
村裏牛大嬸兒扯著嗓子道，“孟染啊，那他們豈不是給了你不少東西？”
那馬車可大著呢，能裝不少東西。
肯定給了孟染好東西。
孟染搖了搖頭，“沒呢，他們來是為了程瑜讀書的事兒，讓我送小魚兒去書塾念書呢。”
“天呐！”牛大嬸兒驚呼，“這念書可費銀子了，我聽隔壁村的人說一年都得二三十兩，這還是花銷少的，但凡多一點兒都要花個五六十，孟染啊，你有錢嗎？”
還以為這兩個公子能送點兒吃的呢，沒想到就是來說這事兒的？
其他人一聽都搖搖頭，“孟染啊，養大程瑜讓他去城裏當個學徒好了，別送去書塾了。”
孟染搖了搖頭，“多讀點兒書總是好的，等有錢了就送小魚兒去念書。”
其他人見沒有什麼東西，便也漸漸離開了，最後就剩下方大嬸兒和張嬸兒。
兩人擔憂地看著孟染，張嬸兒開口道，“孟染啊，牛大嬸兒話不中聽，但你也要聽一聽，這念書可要花費不少錢呢。”
孟染笑道，“張嬸兒，我能賣黃鱔養小魚兒呢。”
張嬸兒拍了拍腦袋，她都忘了這茬兒了，之前可是一晚上就掙了一兩銀子呢！
“我糊塗了，都忘記這事兒了。”
方大嬸兒雲裏霧裏的，“你倆打啥啞謎呢，我怎麼聽不懂呢？”
孟染將養黃鱔的事情與方大嬸兒解釋了一番，末了還問了她願不願意加入進來。
這賺錢的法子誰不想幹！
方大嬸兒連連點頭，“我回去就跟老頭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