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膠似漆的廝守了一天一夜,蘭馨推裴寒聲,“老公,你要去上班的,掙錢養家啊!總這麼抱著我不行的。”
“不要,我有錢,很多很多錢,都是你的。讓我再陪你嘛!”
裴寒聲賴在床上不起來。
食髓知味,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會沉迷其中。
蘭馨已經被他折騰的夠嗆,他還不盡興。
“那你也要去上班,我答應你,中午回來也可以那個,好不好?”蘭馨哄著他,像哄孩子。
“好吧,聽我老婆的。我去上班!”
裴寒聲終於鬆開她,坐起來穿衣服,跟蘭馨膩歪半天才出門。
一上午給她發了十幾條微信。
蘭馨真是服了,男人粘人起來是真可怕。
她看了一眼,前麵全是想她愛她之類的情話,隻有最後一條不一樣,是問她有沒有那兩枚印章的照片。
說是想試著幫她找親生父親。
印章是媽媽最珍視的東西,確實很可能跟她的身世有關。
蘭馨立刻拍了幾張印章的照片發給他。
她沒當回事,二十多年了,物是人非,怕是已經找不到那個人了。
天意讓他們父女不能相見,想想也不錯。
至少在蘭馨心裏,那個讓媽媽鼓足勇氣對抗世俗,堅持生下他的女兒的男人應該不會差。
不然媽媽怎麼會深愛他。
帶著好的願景祝福他,挺好的。
可三天後的下午,裴寒聲突然很早就回家。
他沒用鑰匙開門,而是敲門。
並在蘭馨開門的瞬間抱住她,“寶貝,我想跟你說件事!”
“什麼?”
“關於你親生父親的,我找到他了,他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
裴寒聲的話讓蘭馨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呆呆的,半天沒說話。
裴寒聲低頭,摸摸她的臉,輕聲詢問,“要見他嗎?”
“他,是誰?我認識嗎?”蘭馨木木地問。
“他叫魏行知,是個金石篆刻家,你應該不認識。不過邵斯年跟他很熟。我查到,當年他和你媽媽還有邵斯年的母親,三人是好友。你媽跟他情投意合,但是魏家父母不同意他娶你媽媽,強行把他送出國。並且跟他說你媽媽已經愛上別人,就這樣你父親心灰意冷一輩子沒結婚。”
蘭馨聽的肝腸寸斷,一對相愛的人被硬生生拆散,他們當年該有多煎熬。
“魏行知,篆刻家。”
蘭馨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個人。
“這個人我見過,在療養院,當時我第一眼看到他時覺得很親近。他也問我是許雲舒什麼人。”
蘭馨抬起頭,很激動,“阿聲,我要見他,你帶我見他!現在就去。”
“好,他就在外麵,我讓他進來!”裴寒聲摸摸蘭馨的頭,轉身把門打開。
門口站著老淚縱橫的魏行知,看到蘭馨的那一刻,眼神一亮。
“馨馨,我的女兒!”
“爸爸!”
蘭馨撲過去,父女倆哭成一團。
魏行知聽了蘭馨講她媽媽後來跟遲一舟結婚,以及被誤會然後離婚,再到去世····
這個一米八的男人哭的痛心疾首,“雲舒,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回來的。你還給我生了個這麼好的女兒····”
蘭馨一邊哭一邊給他擦眼淚,“爸爸,媽媽內心其實一直都很幸福,雖然沒能跟您相守,但她一直相信,您也像她愛你那樣愛著她。她總會說我長得像爸爸,然後看著遠方,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