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啊，雲姑娘居然是前任仙尊羽然姑娘之後。”
孺嬤嬤聽得雲染染坦白，眸中閃出光亮，十分欣慰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撫上雲染染的手，眼裏滿是懷念之情。
雲染染問：“嬤嬤是認識……我的母親？”
孺嬤嬤點點頭，“約莫二十年前歸墟一戰中，老奴跟著伺候我家姑娘，有幸結識前任仙尊羽然姑娘，羽然姑娘是位極好的人，和我家姑娘一樣，也都是心係蒼生的，那場大戰中，羽然姑娘幫了我們魔道很多。”
“是這樣啊……”
雲染染想起挽月寫給陸安的那封信，信中的確提到了雲羽然在歸墟一戰中幫助挽月封印禁術。
這麼看來，兩個母親關係還挺不錯。
雲染染笑笑，“我出生不久，雲……母親就氣虛血虧，舊傷複發隕落了，那段過去我其實不大了解，隻略微聽說過隻言片語。”
孺嬤嬤立即露出惋惜的神情，“那便是……羽然姑娘助我魔道封印禁術之後，回仙道沒多久就……”
雲染染點頭。
“可惜了，羽然姑娘那樣好的一個人，又得天生至純至善至強靈力……”
說到這裏，孺嬤嬤黯然的目光又亮了一下，她抬眸看著雲染染，道：“難怪，難怪老奴總覺得雲姑娘麵熟，亦覺得雲姑娘一身氣質和靈力也相熟，原來是羽然姑娘之後的緣故。隻是……”
“隻是什麼？”
孺嬤嬤說著說著，眉頭又皺了起來，雲冉這副身子遺傳了雲羽然至純至強靈力這一說，雲染染早就聽說了無數次了，她不知道孺嬤嬤還要說些什麼。
孺嬤嬤想了想，忽地又雙手結印，任雲染染看著，伸手往她的眉心一探，片刻之後，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卻是一副了然了的神色。
“孺嬤嬤？”
孺嬤嬤收回手，“姑娘，老奴沒有看錯，您的確是承襲了您母親至純至強之靈力，有活死人醫白骨的本事，甚至能淨化世間一切濁氣與惡念。隻是您的能力很早之前便被人封印在了體內……您是不是從前有段時間識海未開，半點靈力也使不出來？”
雲染染沒想到孺嬤嬤這都能看出來，急忙點點頭，“是啊是啊，我剛來的……哦不，我之前的確就是沒有一點靈力，仙術也學不會！”
“那就是了。”
說著，孺嬤嬤神情有些凝重地看著雲染染。
“雲姑娘，老奴不與您說假話，有什麼也不瞞著您。方才老奴探了您的識海，在內裏深處發覺了一道很強的封印，這封印霸道強悍，但卻無害，隻將您周身仙靈給封住，叫您無法運用靈力修習仙術罷了。”
“至於後來為何靈力又會外泄，老奴猜測，應當是您屢次情緒波動較大，可能遇到什麼事情時求生意誌較強，因此才會逐步衝破封印，靈力又逐步恢複了一些。”
聽到這裏，雲染染的表情愈發震驚。
她從前聽陸廬舟偶爾話裏的意思，好像雲冉身上的確有什麼秘密，可陸廬舟到死都沒有直接全盤托出過。
但依陸廬舟的性子來看，他不說不告訴雲冉，可能也並不是惡意，相反，可能還是為了保護她。
雲染染皺著眉頭問：“那這封印，可是為了保護我而設？”
孺嬤嬤驚了一下，但回憶起她剛剛探查時的感覺，那封印霸道之下的確溫和而柔軟，封印的氣息也頗為熟悉，想來，很有可能是雲羽然親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