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孺嬤嬤隻道她是起猛了,生怕她折了腰,趕緊勸她歇一會兒。
“嗬嗬,也行,也行。”
雲染染尷尬地笑笑,一邊扶著樹幹坐下,一邊在心裏嗔罵陸安那廝不幹好事。
她這幾日白天跟著孺嬤嬤月鳴山上月鳴山下的跑,晚上還沒個好睡,可把她折騰壞了,
但她還不敢表現出來,就怕被孺嬤嬤看出些什麼,回頭被白枋稚大嘴巴說了出去,整個月鳴山的魔道百姓都得笑話她。
雲染染衝著孺嬤嬤遮遮掩掩地笑著,接過孺嬤嬤遞過來的零嘴,又喝了一口水。
“姑娘天賦異稟,這麼短的時日有如此進步已是非常難得了,依老奴看,也不必如此辛苦每日裏往山上跑,姑娘也得注意休息。”
這幾日,雲染染的努力和勤奮孺嬤嬤都看在了眼裏,雲染染願意學,她自然也樂意教,隻是太過操勞總是不妥,孺嬤嬤還是好言相勸。
“沒事的,我年輕的嘞,多學學也不累。”雲染染抹了把嘴,笑道:“就是勞煩您和稚稚了,每天陪著我的,都沒個休息。”
“姑娘這是哪裏話,於情於理,老奴跟著您都是應該的。”
孺嬤嬤實在客氣,雲染染怕再說下去,二人又要互相商業互吹起來,隻得笑笑,老老實實地吃著東西不再說話。
雲染染在腦海裏溫習著這幾日學的術法,時不時出手比劃兩下手勢,孺嬤嬤見她如此好學,便也不再打擾她。
半晌過去,二人喝了水吃了東西,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此時日頭還盛,雲染染不願浪費太多時間,於是擦擦手,又站起身來。
“嬤嬤,您再歇歇吧,我在這附近再找找有沒有那株草藥。”
孺嬤嬤聞言也要起身,“老奴陪您吧,稚稚那姑娘巡視巡得又不知去哪兒玩去了,您一個人尋草藥不安全。”
“嗐,沒事。”雲染染擺擺手,想扶著孺嬤嬤坐下,“我不走遠,就在您看得到的這圈兒尋,可以麼?”
“這……”
“沒事的,咱不是還有暗衛麼,不用擔心。”
說罷,雲染染在孺嬤嬤肩頭輕輕一摁,又讓她坐回了樹下,孺嬤嬤本還想再堅持,但她四下一看,樹梢上果然立了些黑影暗衛,這才放心。
安頓好孺嬤嬤,雲染染便自個兒認認真真地在草叢裏尋了起來,她一手拿著竹簡上的圖案比對,一手撥弄著雜草找著,身子起起伏伏,很快便將這一圈兒的草叢都給尋了個遍。
可惜那草藥屬實珍惜,雲染染累得額頭上都沁出了汗珠,可還是一無所獲。
她琢磨著要不要再走遠些去一旁更深更高的草叢裏尋,但又怕遠離了孺嬤嬤他們的視線平白地叫他們擔心。
正想著,忽然之間一片烏雲飄過,陰風怒號,一刹那刮得遠處那堆草叢“嘩嘩”作響,草叢晃作浪花一般,搖得洶湧且詭異非常。
雲染染心頭一驚,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緊緊盯著那堆草叢一動不動,可隨著一陣狂風又起,那草叢猝然分開一道口子,白枋稚慌張至極地從其中飛了過來!
“小仙子!救命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