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怕,不過就是些花草法陣,不會讓你有事的。”
“嗯,小場麵,不怕,我不怕。”
雲染染趕緊移開目光點點頭。
嗯,就當她是在緊張法陣的事吧,一定是如此她才會心跳加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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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子時,雲染染等人早就先來到了陸廬舟所在的東廂房,就等著時間一到一塊出發,免得法陣出現幾人碰不到麵。
陸廬舟率先打開屋門,不出所料,那寒涼的氣息伴著濃鬱的花香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雲染染探頭往外一望,花房院中果然變成了昨夜裏的模樣,原先規整的院落現下肆意生長著各式花草,那一團一團的水波紋與螢火一起給這些花草添了幾分詭異的感覺。
陸廬舟凝出氣劍,回身道了句“小心”。
有陸廬舟開路,他們在這院子裏走得並不艱難。
院子裏的花草看似生長得雜亂無章,但其實頗有些玄機在裏頭,眼看著沒幾步路可走,但卻錯綜複雜得像個大迷宮一般,好幾次那些螢火都將他們繞到了死胡同裏,若不是陸廬舟仙術離開直接劈開了迷障,他們就被困住了。
他們的目的一是想在這法陣中一探,看看能不能走出去,二便是想找到現實中通往後座房的路。
那邊隱隱透著火光,是幻象發生的地方。
雲染染也很是警惕,她心知那些花草螢火和水波都碰不得,饒是再好奇,也絕不伸手碰一下。
她小心跟在陸安身邊,手中還捏著淨化術的法訣,眼睛不停地左右觀察著,生怕再著了什麼道。
可就是這麼一看,她瞥到前頭跟在陸廬舟與陸輕璃身後的柳菀寧好像有些不對勁。
柳菀寧亦是草木妖,按說這法陣其實對她的影響應是更小一些的,可她微微垂著頭,手指時不時按上太陽穴,腳步也有些虛浮。
陸廬舟與陸輕璃都走在前頭,一心注意著如何破陣,自然沒發覺柳菀寧的異樣,而身後的陸安又隻盯著雲染染,所以也隻有雲染染看到了柳菀寧的情況。
她微微皺眉,擔心地喊出了聲:“柳姐姐,你還好麼?”
聞言,前邊走著的幾人都回過了頭。
陸廬舟與陸輕璃頓住腳步滿目疑惑,而柳菀寧則是扶著額角,略微愧疚地一笑。
“多謝染染,我還好,隻是有些頭疼。”
“怎麼會頭疼?”陸廬舟向前走了一步問道。
“我……仿佛聽見那邊有人在喚我。”
柳菀寧眉心蹙起,她並不想讓眾人為她擔心,但她亦不想隱瞞大家什麼,更怕耽誤了眾人行事。
她回身朝遠處一望,遠處花草叢生,並看不出什麼異樣,但大家都心下一悸。
“會不會是起火的方向?”雲染染趕緊問。
“我不知道,我隻感覺有人在喚我,似乎……是在求救。”柳菀寧蹙著眉在感受,“那個聲音很虛弱,卻並不緊張和焦急。”
“我就說那趙粉衣有鬼。”
陸安輕哼一聲,上前一個響指燒去一些想要接近雲染染的螢火與草木。
“看來這個法陣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異怪。”陸廬舟也用劍撥開了些草木好讓陸輕璃站得近些。
陸輕璃淡淡揚起嘴角,上前替柳菀寧把脈。
“柳姑娘,我給你看看。”
她輕輕將手指搭在柳菀寧的手腕上,又回過頭對陸廬舟說:“師父,那個聲音隻有柳姑娘聽得見,莫不是來自於趙娘子所說的妖?”
“那妖已被除去,也許隻是殘留的幻象發出的聲音。”陸廬舟不敢肯定,隻望向柳菀寧指出的那個方向。
陸安總覺得陸廬舟遇事不決,更討厭他一會兒要照顧陸輕璃一會兒又還得看顧柳菀寧,抱起手臂便向前走去。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手指翻飛,撒氣似的盡數燒去了阻擋在身前的草木,金色的火光在他腳下燃起,卻沒注意到前方正是一處隱在地麵之上的水波鏡麵。
“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