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謝過雲染染的歡迎。
“之前與廬舟還有陸姑娘約好了,待我傷害便來安平鎮尋你們。我也是打聽了好久才知道你們住到了趙娘子家。”
“不管如何,幾位救了我性命,我自當是要為幾位的事盡一份力。”
柳菀寧沒什麼心眼,隻是自顧自地訴說自己的來意,可在場的其他幾人都尬住了。
雲染染保持著臉上僵掉的笑容,心裏默默地鼓起掌。
嘖,好一個廬舟還有陸姑娘。
這區別對待,這親昵的叫法。
雖然知道柳菀寧並不是故意,之前與她相處那麼久,也知道她單純天真的很,往往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像個還未全開心智的孩子,喜歡陸廬舟便叫得親切些。
但到底這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越是沒有心眼的區別對待,越顯得很特別。
雲染染偷偷瞥了一眼陸輕璃,清冷美人還很好地保持著涵養形容沒有變色,但陸廬舟的臉色卻不大好。
他很是客套地拱起手行禮,卻看也不看柳菀寧。
“柳姑娘也與我們有恩,實在不必如此特意趕來。”
“廬舟哪裏的話,我很喜歡你,很喜歡你們,也願意和你們一塊兒。”
哪曉得這話越講越說不通,陸輕璃的眉眼處抽了一抽,雲染染擔心她替王生療傷沒反噬到自己,這會子聽了柳菀寧的話倒是要吐血了。
她趕緊上前,一把握住柳菀寧的手。
“柳姐姐,我也很喜歡你。”
她笑得真誠,穩住柳菀寧後,又對陸安眨了眨眼。
她示意陸安去關懷關懷陸輕璃,哪知陸安跟個傻子似的還杵在原地,一雙眼睛隻曉得死死盯住她。
雲染染無奈,隻好自己又去到陸廬舟那邊扯開話題。
“小師叔,昨晚……”
她將昨夜裏在花房院子見到的那些場景同陸廬舟又敘述了一遍,還不忘把那蠱人的水波紋描繪了一遍,陸廬舟與陸輕璃聽得眉頭越皺越深。
“那的確是個法陣。”陸廬舟憑雲染染的描繪下了結論。
“隻是這麼大的法陣,尋常也輕易造不出,想來是依托了什麼。”陸輕璃也點頭附和。
“陸安也這麼說。”雲染染說起正事也不忘替陸安助攻一把,心想著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也不辜負陸安昨夜替她暖肚子。
說著,她還特意又對陸安拋了個眼神。
“花房的法陣,又由花草樹木而成,莫不是同那趙娘子有關?”一旁的柳菀寧忽然出聲,“她不是花房的主人麼?”
柳菀寧自己本就是個柳樹妖,對這方麵的事自然有些敏感。
陸廬舟沉聲點頭,“這幾日替王生醫治之時,我與璃兒時常問她些過去的事情,她雖應答如流,但總覺得有些奇怪。”
“怪就怪在,她對過往的那些事訴說得太過流暢了。”陸輕璃也想起之前問起趙粉衣王生與他原配的過往時的場景,“她自說並不厭惡那妖精,也感激那妖精曾待她與王生很好。可她的敘述……太過冷靜和冷淡,就像在說一件毫不關己的事情。”
“或者說,她根本沒有那些感激與悲痛的感情。”
陸廬舟毫不留情地猜測。
“那這個法陣,莫不是為了防著我們?”
雲染染想到那些草木外迷離的火光,不禁問道。
“並不一定。”陸廬舟輕輕搖頭,“她防的不一定是我們,可能是所有進入花房的人。”
“但有一件事便是可以確定了。”陸安抱臂冷不丁地開口。
“什麼?”雲染染很是捧場。
“這花房裏,肯定有什麼她藏著不願意讓人知道的東西。”